在前厅里等到了半夜,烛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那小子一定是拿钱跑路了。”琥珀愤愤道。
陈宝珠看向长风:“你怎么看?”
长风没有说话,却也是默认了琥珀的想法。
“罢了,本就没把希望放在他身上。”陈宝珠站起身,“都回去歇着吧。”
风行颔首,转身出了门。
琥珀上前扶住自家姑娘:“姑娘,您说赵管事是被人胁迫的,还是......”
陈宝珠摇头,当初去赵府虽跟赵管事有过几面之缘,却对他这个人不甚了解。
“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天,又何必在这里费心猜测。”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明日,便是最后一天了。
雪下了一夜,陈宝珠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银白。
“姑娘,官府的人来了。”琥珀匆忙从外面推门进来。
陈宝珠从床上坐起来:“官府的人来做什么,离她和徐升的约定不是还剩一天吗?”
琥珀在帘子外拍了拍身上的雪,才进了卧室。
“我也是这么问的,那官差却说徐大人已经给了您两日时间了,你却什么都没查出来,再给你一天也是浪费。”她学着那人说话的表情。
陈宝珠皱眉:“先给我梳洗吧。”
一番梳洗后,她带着琥珀去了前院。
来人竟是徐直,看来徐升是铁了心要食言了。
“陈娘子好大的面子,竟让我们兄弟等了这么久。”徐直怒气冲冲地说道。
陈宝珠好似没看见他的愤怒一般,抬腿朝外走去。
“你去哪?”徐直忙追了上去。
陈宝珠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停下:“不是来带我去县衙的吗,怎么你还想留在陈府混顿午膳吗?”
徐直愣在原地,他本以为要费些口舌,提前准备了许多说辞,如今一个字都没说就把人带回去了,他只觉一股郁气堵在胸口,难以抒发。
陈宝珠却管不了那么多,三两步踏上了马车。
此时,她满脑子都是一会要如何应对徐升,总不能真带着明珠楼的人去赴死吧。
马车很快就到了京兆府,外面已经站满了围观的群众,很明显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要将自己定罪。
陈宝珠挑帘下了马车,抬腿走进了京兆府。
“陈氏宝珠,你好大的面子!”徐升拿起惊堂木拍了下去,“竟让本官等了你这么久。”
为了让人看出他对案子的重视,他早早地就坐在公堂之上了,却没想到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陈宝珠福了福身:“草民与徐大人约好了明日,您却今日就将我唤来了,草民准备不及时来晚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