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时在这里,自然是为了查令郎被杀的案子。”周若尘又懒洋洋地靠回来椅背上。
赵太师一把将怀里的人松开,三两步走到两人对面。
“我儿的死怎么会和教坊司有关,你们莫不是在耍我?”他怎么都没办法把自己的儿子和教坊司扯上关系。
周若尘将早上和陈宝珠对过的线索说了出来,又道:“如今钱浩文的死或许与教坊司的沈筝有关,我们便来这里想要一探究竟。”
“什么?当初那事是钱浩文那个小兔崽子嫁祸给我儿的?”赵太师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这钱家还是有些手段的,在赵太师眼皮子底下做了这种事,还瞒了这么些年。
钱浩文和赵子安并没有因烧饼老板闺女的事闹起来,周若尘就猜到这件事赵家定然是不知情的,如今只是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现下最重要的是查出令郎的死因,以及害他的凶手。”他不想在不想干的事上浪费房间。
“对对对,你说得对。”赵太师对纪大人说道,“阿兰去把那个什么筝叫过来。”
阿兰是纪大人的乳名,她名唤纪兰。
“可……可……”纪兰眸光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太师皱眉:“有话就说,你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他印象里的纪兰做事果断,从来没有这般优柔寡断过。
纪兰看了周若尘和陈宝珠二人一眼,最后还是弯腰悄悄在他耳边道:“沈筝就是当初……当初撞破咱们……咱们……的那个娘子。”
她十五岁就跟着赵太师了,但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嫁与他做正妻,又不甘为妾,便这样偷偷摸摸跟了她一辈子。
倒不是她下贱,而是她认为若是进赵府做了妾,总有一天会被赵太师厌弃,到时候她便再也没有了退路。
还不如像现在这般,即便他厌弃自己了,那自己也还是教坊司的纪大人。
“竟是她?”赵大人愣了一下,才压低声音问,“她人呢?”
一个月前,他来找纪兰被一个女子看见了,那女子以此来威胁二人,说要出教坊司办点事。
他们本想杀人灭口,那女子却告知他们,若她死了他们的秘密就会立即被公之于众,他不敢冒这个险便托了些关系将人弄了出去,没想到那女子又回来了,还成了杀害钱浩文的凶手。
“我将她关起来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她出来露个脸,以防她的同伙将咱俩的事抖出来。”纪兰压低了声音,在她耳旁说。
陈宝珠见两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她靠近周若尘问道:“你说我们今天还能见到沈筝吗?”
赵太师一开始让纪兰把沈筝叫来的时候,面上没有丝毫犹豫,如今再看过去他眉眼间已有了纠结。
“我都来了,自然是能的。”周若尘语气肯定。
陈宝珠正打算揶揄他两句,赵太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不知两位打算问些什么,老夫倒是可以代劳。”
果真不让见了,也不知道沈筝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陈宝珠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周若尘却好似没看到一般,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才开口:“这事太师恐怕没法代劳。”
“你这是何意?”赵太师面上已经有了愠色。
他如今的地位除了温家那个老匹夫,还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周若尘面色如常,语气也没有任何变化:“赵太师恐怕不知道,沈筝的父亲叫沈其安,她或许并不愿意与你多说。”
“什么?”赵太师今天一连受惊,心脏都有些受不住了,“你再说一遍!”
他此刻已经感觉头晕眼花,马上就要晕倒了。
“赵郎,你没事吧?”纪兰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