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撞进她的眼里。
这男人一大早就笑这么好看做什么?
她心虚地移开视线,一头钻进了马车里。
周若尘的马车虽不似她的那般宽敞,坐两人却也不会觉得挤,她在靠左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咱们现在去哪里?”陈宝珠问。
周若尘拎起旁边的糕点盒子放到她面前,又给她倒了一杯茶,一套动作做得非常自然,仿佛已经做了千百次一般。
“先吃点东西吧。”他声音不似平时那般冷硬,“一会可有的你忙。”
陈宝珠早上出门确实没吃早点,她也懒得假客气,拿起点心就往嘴里塞。
周若尘右手撑在矮几上,一边看着她用早膳,一边说道:“我的人昨天晚上去查了,钱浩文前些日子迷上了个花娘。”
瞟了一眼陈宝珠的神色,发现她正吃得津津有味,周若尘忍不住弯起唇角:“有趣的是,那个花娘在钱浩文死的那天失踪了。”
“啪——”的一声,陈宝珠手里的糕点落在了地上。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那个花娘?”她问。
周若尘弯腰捡起她掉落在地的糕点,放在旁边的矮几上:“不确定,我的人查过那花娘的身份,她之前和钱浩文完全不认识。”
陈宝珠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哥哥的话,难道这个花娘是烧饼女儿的?
“你让人去查一下,有个因为诬告赵子安强抢民女的烧饼老板,看一下他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她突然直起身子。
周若尘面露疑惑之色:“查这个做什么?”
他进京才三年,且赵家将那件事捂得极好,若不是哥哥偷听到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周若尘不知道也正常,陈宝珠将赵子安看上烧饼老板女儿的事,以及钱浩文嫁祸的事都说了出来。
“听说他们最后把赵子安强抢民女的事,全部嫁祸给了当时的京兆尹,或许是他的亲人也说不定。”她喃喃道。
赵子安和钱浩文的仇家虽多,但敢杀他的却是凤毛麟角,这两人的家里都没什么人了,属于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真为了报仇能做出这样的事,也很正常。
“上一任京兆尹沈其安却有一个女儿沈筝,当时他被判处斩刑,家中男子皆被流放,女子都进了教坊司。”周若尘思索了一番,才说道。
“这么说这个花娘可能是沈筝?”陈宝珠突然来了精神,“那咱们赶紧去查查沈筝,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