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在顾州尊面前夸夸其名,不过,今日有幸得见州尊,小女确有一件要事,想与顾州尊商议。”
被这么多看人看着,顾逸川也不好撇下她去找沈南葵。
便问:“姑娘所说是何要事?”
张琼思抬头看向他,羞红的脸颊上划过一抹傲然。
“小女听闻,北边有一县城,大兴书院,广开学路,甚至还聘任女夫子授课和招纳女子入学,小女以为,此举乃是兴国利民,教化百姓的大好之策,恳请州尊也能效仿其做法。”
最初听闻北边有书院招收女夫子和女学生的时候,她心中大为震惊,放眼整个天晟,除了家族女学,或是专门请回家教授孩子的西席,根本没有任何官方书院,会接纳女子入学。
她万没想到,居然能有人开辟如此先例?
起初她心里除了惊讶,倒并不多么在意,但后来,随着打听来的消息越来越多,她才知道,在那间独创此作派的书院中,男女学生都是无门槛入学,但女子除了读书,还需学**工、算账等种种杂学。
她这才明白,那位开创书院招收女学生的人,并不是想哗众取宠,博得虚名,而是真切地想让世间女子们多学些技艺,多一门傍身的本领。
她还听说,那家书院还未兴起的时候,曾遭受过多家书院的抵制和排斥,甚至还有不少人上门攻讦威胁过书院创始人,但创始人带着书院,最终挺了过来。
这位创始人便是一位女子,据传年岁不大,张琼思打听不到别的,只知道这女子姓沈,是沧县第一位女夫子,更是那间书院的创始人。
而今在那间书院里,有才学的女子都可通过考核选拔,担任书院夫子。
张琼思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也能被人尊称一声‘夫子’,但永州却从无女子入学的先例,她先前按捺不住,曾求着爹爹给前任州尊提议,效仿沧县的做法,却遭到否定。
前任州尊虽则是个好官,但思想守旧,接纳不了这种观点。
张琼思只好作罢,将遗憾藏在心里。
自那之后,她愈加景仰起那位姓沈的女子,因为她自己尝试过了才知道,想要做成这些事有多难,原本,爹爹接到调任京中的旨意时,她还在暗暗高兴。
京城离沧县不远,等去了京中,她便可以寻机去拜访那位沈夫子。
只可惜,也未能如愿。
被逼换嫁,我捡到了少年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