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阿巧笑得正开心,还一脸欢喜地问沈南葵,“小婶婶,阿巧想吃兰芳斋的点心,你这次回来,有没有给阿巧带好吃的呀?”
“当然带了,但是……你不能吃。”
“啊?为什么!”小丫头睁圆了眼,满脸不解。
沈南葵摸了摸她的脑袋,明明笑容分外亲切,可说出来的话落在阿巧耳中,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
“顾文巧妄议长辈,罚不许吃京城带回来的点心,外加抄孝经十篇。”
阿远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笨蛋,让你口无遮拦!”
阿巧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委屈道:“小婶婶,阿巧说的都是事实,又没有乱讲,难道你不想知道家里的事吗?”
沈南葵道:“我若想知道,自会去问刘妈妈,或是你爹娘,当然,你也可以向我陈述事实,但不可妄自非议长辈,你若觉得长辈不对,可以规劝改正,但私下里这样说,既不能改变什么,亦是对长者的不尊,你明白了吗?”
阿巧扁着嘴,点了点头,“阿巧知错了。”
“去吧,先去抄书。”
沈南葵已经发话,阿巧知道她的脾气,也不敢求情,委屈巴巴地进了堂屋。
阿远捂嘴偷笑,冷不丁一个回头,却撞上了沈南葵的目光。
他愣了一下,忙说:“小婶,我……我去看书!”
沈南葵拦住他,“我不在的这半个多月,功课都落下了吧?”
“没、没有!”他忙摇头。
沈南葵淡淡瞥他一眼,“明知妹妹说错了话,你却不出言提醒,看她受罚还如此幸灾乐祸,行了,你也进去陪阿巧抄书,晚上将功课一并交予我检查,若叫我发现你们偷懒,仔细挨手板。”
阿远再也笑不出来了,鹌鹑似的也进了堂屋。
兄妹俩你瞅我,我瞅你,脸上的表情都比哭还难看。
“哈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传来,却是顾庆荣回来了,看到一双儿女这个样子,他笑得别提多高兴了。
“还得是二弟妹,将他们治理得服服帖帖!”
让他这个做爹的,都不用再费心管孩子了,而且以沈南葵的手段,不愁孩子将来不成才。
“大哥回来了?”
双方见了礼,也到了堂屋坐下。
沈南葵看着另一边安静抄书的兄妹俩,又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院子,沉吟道:“或许,是时候盖一座新宅子了。”
两个孩子渐渐长大,总在堂屋学习容易被人分心,这样也不是办法。
顾庆荣也压低了声音,“这倒不难,如今家里不缺钱,二弟妹若有此想法,待我与娘和二弟商议过后,便能找泥瓦班子动土。”
沈南葵想了想说:“原先只咱们自家人,住着这个院子倒也合适,可如今家里添了不少人,一则住处不够,二则还有马厩需要新建,倒不如重新起一座宅子。”
不管以后顾逸川会去哪做官,翻新老宅都合情合理。
“也对,”顾庆荣一拍大腿,“既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我。”
他说完忙又补充道:“还有盖房子的钱,二弟妹你可别想着自己来出,这是顾家的事,只要娘同意,这钱理应由大房二房,还有公中各出一份。”
沈南葵笑了笑,“好,听大哥的。”
顾庆荣满意一笑,这才说起了正事,“二弟妹,我知道你今日要回来,所以特地来跟你说说买卖的事。”
他将烟霞阁近些日子的经营状况,账目出入,都细细说与了沈南葵知道,末了问道:“二弟妹,可有不妥?”
顾庆荣掌管烟霞阁这么久,也算是得心应手了,可这些日子沈南葵不在,他总像是没了主心骨,做决定时瞻前顾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