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长声一叹,摇头道“你这奴才,忠心不缺,做事的能力也有,就是不爱动脑筋。你若一直这样下去,可教本公子还怎么提拔重用你?”
张执事神情一紧,忙躬身道“属下鲁钝,还望公子解惑教导。”
“项倾笃爱项灵竹不假,他霸刀门是我天剑宗的大敌也不假。可死了的项灵竹,哪能有活着的项灵竹价值大?”锦衣男子说着,嘴角边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抹浅淡的冷笑。
他目光深远,似乎已窥见了擒获项灵竹后,于己该有多大的利处。
张执事果真是个不爱动脑筋的愚钝莽夫,闻得此言,眉间的疑云仍旧不散。
锦衣男子见他如此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探手曲指在他的脑袋上狠狠敲打了一下,“死了爱女,项倾固然大怒,但不管他怒与不怒,于我又有何益?可若是将项灵竹生擒了回去呢?届时我伸手跟他项倾索要一枚五品聚元丹,你说他给是不给?”
张执事恍然大悟,“妙极,妙极!还是公子思虑得远,真教属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没人不爱奉承的话,那锦衣男子自然也不例外。听着大拍的马匹,神情愈显倨傲狂放。
但狂放过后,他又不禁心想“自打二弟的修为超过我后,宗内分发的修行资源倾斜得愈发严重了。莫说五品聚元丹,便是三品聚元丹,我一个月也才只有三枚而已。可二弟呢?一个月十枚,远超我三倍还多。长此以往,我的修为岂非要被他越拉越远?”
此念方起,嗔怒便生,“哼!不管怎么说,求人不如求己。将来的玄修之路是乘风顺水还是逆水行舟,全凭自己争取。只要用项灵竹的贱命跟项倾换来五品聚元丹,不用两个月,我的修为必将反超二弟那个痴子。”
“你确定项灵竹会经过此地?还有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那姓蒋的好赖也是通玄境后期修为,怎会轻易身死?”锦衣男子回正了心神后,沉面问道。
“属下跟随那贱婢走了好一段路,瞧出了她是要离开灵雾山脉,回返霸刀门。此时正是一年内迷雾最浓的时候,她孤身一人,必不敢随意乱行。”张执事恭声回答。
锦衣男子点了点头。
张执事继续说道“至于她身上的伤嘛,属下也细细打量过,好似被妖兽所伤。想来定是她与蒋狗贼二人遭遇了强大玄兽,蒋狗用自己的命换了那贱婢负伤逃出。”
“那姓蒋的虽然屡次与本公子为难,但也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个忠义之士。唉!若是不死,将来也未必没有改换门庭,加入我天剑宗,为本公子效力的可能。”
锦衣男子长声一叹,随即说道“既然幻阵早已布好,咱们也别在这多耽延了,这就去阵内守着吧。”
说罢迈步欲行。
可才抬脚,便被张执事恭声唤住。
“大公子莫要着急,既然您有心生擒那项灵竹,何必还去阵中与她纠缠,徒费元力?那幻阵玄妙之极,外人入得内里,如不识阵道路径,必被幻象蒙蔽,难能自拔。项灵竹那贱婢刚与强大玄兽遭遇过,此间心神动荡,所思所想必都是那玄兽。一腔愤怒怨恨若被阵法牵引,自然会幻化出那只强大玄兽的形体来与其鏖战,耗费其元力。咱们只要坐守此地,等她元力耗尽,届时再去,岂非手到擒来。”
锦衣男子另有担心,说道“此地毕竟是灵雾山脉,如若她元力耗尽昏晕了过去,反被误入阵中的妖兽所杀……”
张执事摆手道“公子放心,此地距离五族大能围捕异兽的所在并不太远。异兽气息发散,这方圆五十里内,早就没妖兽了,甚至连毒虫毒物都难能寻到一只来。”
锦衣男子闻听他如是说,心中再无担忧。
不无赞赏地看了一眼张执事,随即笑道“也好,咱们主仆两个就在这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