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是说有钝击留在颅内的瘀血压迫了神经所以导致瘫痪?那瘀血散了是不是就能好了?”
“这,傅同志,理论上可以这么说。”
“那就做手术!”
“以我们目前的医疗环境,还有落后的设备,这个开颅手术成功的可能性很低。”
“有多低?”
“不到两成。”
双腿发软若不是背靠着墙一定一头栽倒在地,傅家明低垂下头,头顶的发丝掩住了他半张脸。
“家明!”
“双双,我家老头子…”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今往后拉撒全在床上,这怕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觉得难受。
傅家明凄惨一笑,他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个结果。
“家明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我们去京市去首都,那边还有更大更好的医院。”
“不。”
猛地抬起头,傅家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的光重新亮起,“走!”
“去哪?”
“邮局,打电话!”
……
古市,红旗公社第一大队。
不知道找她快要找疯了的傅家明,苏宁正在陪着赵盼盼,那对爷孙俩则是借用了书房去商谈什么。
到了下午,燕昌荣与赵盼盼两人在燕北的陪同下去牛棚那边上工。
这时骑着车,满头大汗找上门来的毛前进急促地敲起了大门。
“毛哥?你怎么找到这了?”
“那傅家明找你怎么也找不到,想起了我们让街道办找上了门,田大嫂才赶紧给我挂了电话。”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喘了口气,毛前进随意蹭掉脸上的汗珠,“听着应该是十万火急的事,走宁宁,我带你上我那回电话。”
得亏他就在红旗公社上班,宁宁走时也给田大嫂留了话和地址,不然他也得抓瞎。
两人风风火火马不停蹄地赶回公社,来回也用去了一两个小时。
估计等在那头的傅家明已经快哭了。
带着人回到办公室,毛前进按着记下来的号码拨了过去,听到那边迫不及待地声音连忙将话筒递给了她。
“喂?”
“苏宁?!”
“是我,发生什么事了?”
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苏宁无奈地提高音量,“家明你冷静点,你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是要我拼接呢?”
听到他总算停下来语无伦次地言语乱轰炸,才带着安抚人心的语气继续道,“不急,慢慢说,你刚才说傅叔叔怎么了?”
颅内出血,压迫神经?
化瘀血的药方?
眯起眼,苏宁快速回忆起药典里的记载,未免贪多嚼不烂,除了最开始得到药典后粗略地翻看,后来她都是从头一个学会彻底掌握才继续往下一个。
治愈骨头,筋脉的她知道,也是她现在正努力研究制作的。
至于化瘀血…她还真的仔细翻阅察看才知道。
“你等我几分钟,我一会儿给你回电话,我得好好想想。”
挂了电话,苏宁起身看向坐在一旁的人,“毛哥,这有厕所吗?”
“有,从这出去右转到头就是。”
“那我去去就回。”
看着她极速远去的背影,毛前进摸了摸后脑勺默默咽下了嘴边的话:那个厕所,可得有个心理准备。
底下就是挖出来的大粪坑,用树皮大头搭成的简易茅房,两块板子隔空架在上面能灵活挪动,蹲下前用脚挪开就行。
这一不小心,蹲的久了站起来…
已经来到茅房外的苏宁,深吸了口气顶着那股能熏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