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几分,一时间仿佛世界之中再无生灵,只有大自然在孤独咆哮,宣布着它的主权。
开始时,禁闭室中吕小星的期盼,正如当空的金乌一般热烈,可随着时间流逝,期盼的心终于消沉,如同空中的乌云密布了起来。天降暴雨,却是人人皆知的,吕小星心中的哀痛和泪水,却只有他一人知晓…
“恨吗?”一道低语忽然响起,如同萦绕在自己耳边,却又仿佛生长在自己的心灵。
“恨吗?”这道声音再度响起,仿佛在扪心自问,抑或在询问着某人。
“恨!我…恨!”吕小星近日来勉强靠着每日的半块馍馍充饥,好在近日暴雨接连不断,才不至于干渴致死,饥寒交迫之下,耳边恍惚中出现了一道声音,他迫不及待的就嘶哑出声,也不知道在期盼着什么。
“恨又怎样?无能之人,即便恨的彻骨,不也只能囚禁于石室之中。”那道声音虽不冷漠,却字字诛心。
“我…我…”吕小星心如死灰,支撑着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被雨水打湿,却无力反驳,双眼中的星辰之光,缓缓熄灭。
“如今…囚禁于你的,并非这间石室!而是你的内心!我可以帮你摆脱石室,剩下的…便只能靠你自己!”只听一声脆响,禁闭室门上那三指粗细的铁链瞬间被断成几截,哗啦一声散落在地上,两扇大门也随之打开。
电光划过,只见一道黑影负手而立,却看不清这人的相貌,电光消散,这道黑影便也消失不见,空空荡荡。若不是眼前房门大开,方才之景当真恍然如梦一般。
“诸多情感,皆可舍弃,只有恨意,才会让你变强!有心则死,无心则活!去吧,找回你的尊严!”明明这人已经不见,声音却如同在耳边一般,这人必然绝非凡夫俗子。不过吕小星此时却早已麻木,双眼也失去了光泽,麻木的走入暴雨之中。
剑星居中有这样一句话—“剑即为尊严”,也不知是否巧合,那人一句找回尊严的话语,让吕小星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藏剑阁中…
“东方浩然气,无见妖魔在,断几尺流光,入我掌心来…东方浩然气,无见妖魔在,断几尺流光,入我掌心来…入我掌心来!”一遍又一遍,吕小星不停地念动着剑诀,如同当日吕寒江带他来此一般,但无论如何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吕小星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境界,如同当日那心烦意乱一般,不过此时的他却异常冷静,终于再次将剑诀颠倒了过来:“东方妖魔气,无见浩然在,断几尺流光,入我掌心来!”话音一落,只见藏剑阁中忽然发出了一阵震动,仿佛那剑匣中的宝剑觉察到了什么危险一般,嗡嗡作响,不过此时外面雷声大作,却也无人察觉。
只见地面上,一块裂了几道缝隙的石砖不住地颤抖着,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一般。吕小星目光忽然炙热无比,手下更是快速动作,即便双手已经被割出了几道口子,却丝毫不受影响的向下挖去,没过多久就将这块石砖挖开,只见下面居然是一个不住颤抖的剑匣。
虽然这剑匣被锁链层层缠绕,却再也无法阻止其中宝剑的动作。随着吕小星的召唤,这道道锁链忽然腐烂了起来,随后烂成了几截,而那剑匣更是破败不堪,再也无法承载其中的力量,只见一道枯黄色的流光瞬间握在了吕小星的掌心之中。
只见吕小星握住宝剑的瞬间,一头乌发瞬间变成了暗金,漆黑的双眸也变成了枯黄之色,满眼说不出的萧瑟之感。之前吕寒江留在藏剑阁中那《一剑》也被风刮落,散在了吕小星面前,不过却是左右颠倒,面下底上,沾上了鲜血之后,显出了不一样的文字。
“《一剑》之术,凡剑皆可施展,凡剑却不可全,唯有吾剑方能慷慨驭之!不过吾剑虽然霸道,却性邪。若正气凛然者持之,必成一方霸主;若心性非韧者持之,必为一方祸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