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一瞬,但金啼江忽然发觉头顶的身影竟然模糊起来,而胸口处一只探向黑骨包裹的手掌却清晰起来!
金啼江下意识的探手一握,便见一脸不可思议的黑雪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而她的一只手掌正被自己牢牢捏在手中。
“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有人能破得了我的三重幻影棍法!”
每次金啼江见到黑雪,后者都带着一副不近人情与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后者如此大惊失色。
既然自己毫发无伤躲过了这么一招,金啼江哪能错过这种机会,也是捏着黑雪的手掌反向一扭,顺势用手背向着后者的肩头狠狠砸去,后者只来得及闷吭一声,便是挣脱了金啼江的束缚,直接撤离了出去。
金啼江这一击虽然看似不重,但胜在黑雪一时恍惚没有防备,自然让她吃亏不少。黑雪擦去了嘴角的血迹,面色再次恢复如常,冷冷说道:“看来我还是对你太过心慈手软了!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呵!说的倒是好听!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金啼江深吸口气,再次摆出了戒备姿势。
“你这后辈的确有几分本事,若不是情非得已,我还真有些舍不得杀你…”黑雪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金啼江,忽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过这笑容出现的快,消失的更快,眼前的黑雪再次变成了一道消失的残影。金啼江见状方知上当,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一种无法形容的危机在身周蔓延扩散开来。
刚刚金啼江能捕捉到黑雪的身影纯属巧合,这次他无论如何努力,却再也无法用眼睛捕捉到这人的半点踪迹,也是急忙护住了身前的包裹,生怕黑雪忽然现身将其夺走。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金啼江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道冷笑,可当他转身向后袭去的时候,却只能落得一场空。
“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所谓的挣扎了!”黑雪的声音从金啼江的四面八方传来,“这幻影棍法,就连黑鹫王都不能完全破解!何况你一个偷盗血脉之人!”
“胡说!”金啼江闻言顿时怒气上涌,“我的血脉不是偷来的!”
“‘开辟蹊径,另凿新渠,依凭偷盗之法,灌溉丰盈,却也重获新生。’那恢复血脉之法上,白纸黑字写的真切,你还说不是偷盗之法?”
“你…你原来早就知道!怪不得那阿愚会好巧不巧的藏起关键一册,原来这些都是你指使的!”金啼江闻言瞬间醒悟,心头的怒火几乎将他的血液点燃。
“没错!是我让阿愚那么做的!只可惜阿愚没忍心下手宰了你!还是让你这卑劣之徒夺走了术鱼小姐的血脉之力!”黑雪说到此处,也是双目赤红,歇斯底里起来。
“术鱼小姐将血脉之力给我不假…但我金啼江问心无愧,从来没有用过任何卑劣手段!反倒是你!亏得术鱼小姐如此信任,你却如此辜负于她…去为那男觋做事,你的良心何在?若是让术鱼小姐知道,还不知会结果如何…呵呵…”金啼江声色俱厉,看向黑雪的目光越来越冷。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姐!你一个外人…懂些什么?”黑雪被一语击中要害,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终于胸口一闷,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将自己的位置暴露出来。
金啼江一直在精神紧张的防备四周,突然出现的血腥之气,也是直接将他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他将手中大刀径直向那处劈砍,便闻当啷一声脆响,黑雪的短棍直接倒飞了出去,噗的一声斜插到了泥土当中,而黑雪斗笠下的黑纱也被这阵狂风掀飞开来,悬挂在了旁边的枝桠。
黑雪第一次被破解幻影棍法是被金啼江双目金光看破,心中已经加倍小心,可她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这次自己从幻影棍法当中暴露身形竟是因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