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阳低头回答道。
“不敢?你的胆量可谓之大,还有何事是你所不敢为的呢?”皇上用力地敲击着桌面,紧咬牙齿,愤怒地对楚东阳说道:“看看你们此行中所做的龌龊之事!”
楚东阳抬头看着皇上,神情显得迷茫,眨巴着眼睛,无辜地辩解道:“难道不是皇上您命令我进京的吗?此外,这一路上的道路崎岖难行,到处都是深坑浅洼,实在是不安全。恳请皇上能够尽快拨款修建这段道路,以便日后皇上您前往江南时更加便利。”
“朕确实命你进京,但并未让你滥杀无辜。你可知,培养这些人才需要耗费多少银两与时间?倘若你没有将他们杀害,朕便可以将其收编,从而节省许多麻烦。”皇上面色铁青,怒不可遏地说:“另外,你的国库如今已经空虚,无法拨款,修路之事应由地方官员自行解决,让他们自行设法将路修整完善。”
楚东阳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不再说话。反正这件事与他无关,他还得回乡务农才是。
“楚东阳,朕问你,你手中的那把弓弩究竟从何处所得?”皇上语气稍稍缓和,突然问道。
楚东阳扬起眉毛,心中明白定是雷轲那个叛徒背信弃义,不仅没有归还弓弩,反而将它献给了皇上。
“在路上偶然拾取。”楚东阳神色庄重地回答。
明显的撒谎!
皇上于是将手中的另一颗白玉珠子朝着楚东阳的头部掷去。
然而这一次,楚东阳却纹丝不动,稳如泰山地站立着,任凭皇上发泄。
皇上瞥见楚东阳额头上突然隆起的红肿包块,心中顿时怒火中烧,狠劲地拍击着眼前的龙案,声音宏亮且激动的说道:“以往总是能巧妙避过,而此次为何不再躲藏?”
楚东阳轻轻按下抚摸额头的手,带着痛苦之意回应:“幸存之命。”随后抬头望着皇上,认真且严肃地补充道:“然而头晕目眩,脑部刺痛不断,家中田中的庄稼早已等待我们复耕收获,如今我身负重伤,不知是否会影响行进速度。”
皇上紧盯楚东阳,嘲讽地表示:“莫要试图在寡人面前装傻充愣。今日你若无法作出合理解释,便无需再回故乡,家中妻子与腹中胎儿亦无需你操心。”
楚东阳面色微变,他抬起眼眸注视皇上,坚定地回答:“皇上,微臣已解甲归田,现如今不过是个地道的农夫,懵懂未知皇上所言。”
皇上眼中透露出精光,冷峻地低语:“是对朕当年将你秘密送返之举有所怨恨吧?”
楚东阳急忙否认:“万万不敢如此!”
皇上轻轻嗤笑:“朕看你分明就是心怀不满。”
楚东阳摇头否认:“绝无此事。微臣并未对皇上有任何怨念,反倒感激涕零皇上将微臣秘密送返。当时微臣身负重伤,太医皆言无药可治,留在宫中亦无济于事,微臣那时已是将死之人……然而,如今伤势痊愈,反而更享受乡村那般宁静祥和、平凡朴实的生活。”
何况,若非回到杏花村,又怎能遇见九娘呢!
因此,楚东阳内心深处确实对皇上充满感激。
“阁下怀揣着返回家乡的念头吗?”皇帝认真地审视了楚东阳片刻,轻蔑地冷笑着说道:“那么请您将发明这种精良弓弩的工匠大师交予朝廷,抑或是告知朕其行踪。待朕派人寻找到那位工匠大师之后,阁下自然能够毫无阻碍地带同夫人归返家乡杏花村。”
“皇上手中原本便拥有一把这样的弓弩,若然仿制却无法成功,那么工部的官员们还有何存在之必要呢?”楚东阳言辞犀利地反驳道,嘴角挂着一丝嘲弄的微笑。
提及工部,皇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疼痛。
昨夜工部的柳大人率领上千名士兵出城,然而归来时仅剩下不到两百人,其中八百人不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