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二哥还是继续摇着头告诉我,康茂才的水军探子已经基本摸清了吕珍水军大营的布防情况。虽然吕珍的水军大营是环三山岛扎营,但泊在三山岛西边和北边的战舰只是少数,大部分战船都泊在三山岛的南边。
吕珍如此扎营,一是有利于随时向我军发起攻击,或者是随时应对我军的偷袭。另外,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这个时节的季风方向,让我们根本就没有火攻的机会。说不定咱们的大军在从南向北的推进过程中,反而会受到来到吕珍水军的火攻。
即使按照我所说的,咱们派出火船绕道西山水域,从三山岛的西北方向发起火攻,也只能攻击到他的少量战船,而他的大部分泊在三山岛南边的战船,可以立即投入战斗。咱们的绕道偷袭小分队,很可能就成了瓮中之鳖。
常二哥的这番话,再次让我陷入了深思。搞不定太湖上的吕珍水军,就搞不定湖州城中的李伯升部。而太湖上的吕珍水军无论是装备,还是人员,都占有优势。更让人郁闷的是,吕珍的水军大营还占了天时、地利的优势,实在是让人抓狂……
想来想去,我又想起了咱们的“水炸炮”。不过“水炸炮”的威力虽然强大,但那必须建立在吕珍水军来咱们水域作战的基础上,咱们才能事先布设。要是去他的地盘儿上,咱们的“水炸炮”也是没办法事先布设。
要是能引诱吕珍水军前来作战是最好了。可是这吕珍也是个人精,上次损失了一万多兵力之后,他就再也不跟咱们正面硬刚了,故意跟我们打起了消耗战。
无解呀!真是无解呀!
连徐达、常遇春都想不出办法来,看样子我们真是拿这个吕珍没有办法了。
这一晚,我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都没怎么睡着。第二天早上,人就昏昏沉沉的,一点儿精神也没有。
罗仁他们几个看我这副模样,还以为我病了。我告诉他们几个,我一点儿病都没有,我是被这吕珍给愁的。
罗仁他们几个一听这话,也是立即说要帮我出主意。我心想,连徐达、常遇春和我都想不出来折,你们几个能想出什么主意?
但架不住他们几个一番好心,我还是将眼前的困境说给他们听了。
问题一摆出来,他们几个也是立即就蔫了半截。火攻不行,“水炸炮”没有机会施展,水军实力又比上敌军,这可真是不好办。
众人是大眼瞪小眼,瞪了许久,陈定邦突然冒出一句“咱们能不能派特战队员或一些水性较好的兵士携带‘水炸炮’潜入到敌军水军大营中,悄悄将这些‘水炸炮’固定在敌舰船底,一旦敌舰开动,就自动引爆‘水炸炮’呢?”
还不待我发言,吴成照就否定了这个意见。他告诉陈定邦,这船底都是光溜溜的,怎么固定“水炸炮”?除非钉几个钉子在船体上,不过那样一来,早惊动了船上的敌军。
不过这时罗仁倒插了一句“船舵上倒是可以固定‘水炸炮’,可是这效果肯定不好。因为船舵与船尾之间还是有个空隙,如果固定在船舵上,船舵肯定是会被炸毁,但船尾却不一定会损毁。即使船尾发生损毁,应该也不严重,达不到丧失战斗力的程度。”
听罗仁这么一说,我倒是灵光一现。咱们完全可以将“水炸炮”用绳子绑在船舵上,绳子的长度要能确保“水炸炮”能自由流动到船尾底部。然后在船底扔一个系着绳子的石头或者锚之类的东西,绳子的另一端则系在“水炸炮”的触发装置上。
因为这些敌舰都是舰头朝着岸边,而舰尾朝着湖心,因此咱们操作起来也比较方便。当这些船舵上被绑着“水炸炮”的敌舰启动时,肯定是要先向湖中心倒退。这样一来,随着敌舰的倒退,绳子会被逐步拉紧,“水炸炮”也会靠近船尾的船体,直至被扯入船底。
当敌舰后退到一定程度之后,由于连接触发装置的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