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切工作的中心工作。
当然,傅友广和丁普郎也不可能立即答应康茂才的游说,他们只说此事还得慎重考虑。不过对于康茂才团队,他们是热情地接待。总之,他们给康茂才团队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件事可以商量,但是眼下不可能立即有结果。
送走康茂才之后,傅友广和丁普郎一计议,决定请傅友广来小孤山一趟,他们想再更加全面细致地了解朱元璋这边的情况。
傅友德给傅友广的信中简明扼要地阐明了此事,傅友广觉得这是个替堂兄牵线搭桥的好机会。但傅友广担心他对应天的情况并不是十分了解,怕去了小孤山说服不了这位堂兄。因此,傅友广便差人来应天请我来安庆商议此事。
听说是去小孤山游说傅友德丁普郎,我立即表示愿意与傅友广一同前往。至于到了小孤山,咱们如何开展工作,我得和傅友广好好合计合计。
当时,傅友广最担心的是堂兄傅友德投降了,会不会遭人排挤。
毕竟这一方面,傅友德曾是徐寿辉的得力干将,那能力自是不必说,有能力的人自然会遭到别人嫉妒。
这另外一方面,朱元璋麾下濠州帮眼下势力最强大,这些人肯定会自然地结成同盟,防止后来的降将与他们争功。
而当时我的想法是,这傅友德丁普郎都是有些本事之人,如果能将这二人收归常二哥麾下,那对常二哥而言,绝对是个最佳助攻。
也正是我和傅友广二人都各有各的想法,最终咱们竟然达成了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方案,到了小孤山,劝傅友德丁普郎二人投降到常遇春麾下。
常二哥为人光明磊落,傅友广也是知道的。傅友德如果跟着常二哥,傅友广也就不用担心他会受人排挤。
十一月底,傅友广带着几个亲信随从,我带上张天赐吴成照乘了艘黑蛟帮的小船到了小孤山的军营。
傅友德当晚安排了丰盛的宴席款待了我们,军中好些高级军官出席了宴会,丁普郎自然也是出席了晚宴。
因为我们是以傅友德堂弟的身份而来拜访,自然宴席也就不必避人。也正是因为出席晚宴的人较多,我们在宴席上也就不便谈投诚之事。
既然不便谈政治,那咱们就谈风月。众人一边喝酒,一边讲几个荤段子,这双方的距离又彼此拉近了不少。
傅友德傅友广这两兄弟兴致格外高,免不得多喝了几杯,当晚肯定是没法谈正事了。直闹到深夜,众人才散去。傅友德的亲随兵士自然是给我们这几个人安排了住宿事宜。
第二天上午,我与傅友广两人一道,再次去拜访傅友德。傅友德自然也明白,是谈正事儿的时候了。
傅友德一面派亲随兵士去请丁普郎过来,一面是将我和傅友广请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落了座,沏好了茶,还没寒暄几句,丁普郎就来了。
四人坐定之后,傅友德是率先发了言。
傅友德告诉我和傅友广,自从陈友谅称帝之后,他与丁普郎就时刻担心着有朝一日,他们会和赵德胜一个下场。
他们也曾想过就此归隐,但如此一来对自己手下那帮兄弟又没有一个交待。这些兄弟多年来一直跟着他们出生入死,如果他们两个走了,这些人被陈友谅整编,似乎也就是个当炮灰的命。
他们还计议过带着这帮兄弟去立个山头当土匪,但似乎这土匪也不是这么好当的。他们手下带着几万人马,不论走到哪里,对当地的驻军都是一个威胁。别人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们二人酣睡?
思来想去,他们觉得投降朱元璋似乎也算是个办法。但他们不了解朱元璋的为人,怕朱元璋只想要他们的兵,不想要他们这两个人。
这也正是傅友德写信给傅友广,让他来小孤山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