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战中,与郭天叙一同死去的郭子兴的小舅子张天佑,只不过是二人是同名而已。
紧接着,那紫袍官员也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枢密院院判,姓王。
这样说起来,这船上下来之人,来头的确不小。比起那巴尔木来,又是显赫了不少。
首先这张玉的父亲是枢密院同知,那可是正二品。而巴尔木的父亲只是个肃政廉访司佥事,才正五品。
就是跟着张玉下船的这位王院判,也是正五品。这样一来,那达鲁花赤只好把巴尔木凉在一边了。
那达鲁花赤可是个会来事儿的主,听说这位少年是枢密院同知的少爷,料想着他父亲张大人是不是也在船上呢?
那达鲁花赤赶紧问道“不知张大人是不是已在船上歇下?恕在下接待不周。如若张大人不弃,还请移驾上岸,咱武清县驿站还有几间上好的房间。”
谁知那张玉摆摆手道
“此次枢密院是派人到海津镇公干返回大都。
因为没有到武清县公干的任务,所以我们就不上岸了,只停泊在武清县港口宿一晚。
没想到刚才我们无意之中看了场好戏。这位大人可不要犯糊涂哟,私杀藩属国使臣那可是重罪。
你们把刚才这位自称陈国使臣的表章拿给我看看。”
那达鲁花赤大人,哪敢怠慢,立即双手奉上。
张玉仔细看了看,又递给身边的王院判看了看。
王院判反复看了看,在张玉耳边低声言语了一番。
张玉点了点头,对众人道
“这表章应该不假。
但刚才听大人和那位巴公子的言论,是准备送这几位去见阎王了。
我张玉要是没看见也就罢了,但现在看见了,可不能不管啦!”
其他人都还没说话,倒是那巴尔木抢先开口了。
他说道
“张公子,这几个人肯定是徐寿辉派去刺杀皇上的刺客,还是把他们就地正法吧。
再说了,这接待藩属国使臣的事情归礼部管,与你们枢密院没什么关系。
我劝张公子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玉笑了笑道
“巴少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无论是枢密院还是御史台,都是替皇上办事。
再说了,我看这位陈国使臣象是真的,真要在这里被你们杀了,那岂不是冤枉?”
那巴尔木还是不依不饶道
“就是算他真是陈国使臣,这事儿你也应该交给达鲁花赤大人处理,让他派人送这些人去大都。
张公子可以把那贡表还给我们了。后面的事,达鲁花赤大人自会有安排。”
话说到这里,谁都听得明白。那巴尔木只不过对枢密院的人虚与委蛇,待到张玉他们真的置身事外了,再来收拾我们几个。
可不能让那巴尔木得逞。
我立即嚷道“张公子,你不是要返回大都吗?我们也要去大都,你带上我们一起走吧!”
我这话还没说完,巴尔木就喝道“闭嘴,张公子岂能与你们为伍。再乱插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我正准备反驳,那张玉倒是先开口了。
他说道“刚才这位兄台说得办法挺好,就让他们跟我们一同回大都,免得劳烦达鲁花赤大人。再说了,我们对礼部也熟,到了大都,我直接把他们交给礼部。”
那达鲁花赤大人听到这里,也正合他意。
本来他对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巴尔木一心要找我们的茬儿,他又不敢得罪这巴尔木。
再加上我们的身份他也不好确定,到底我们真是陈国使臣,还是徐寿辉派来的刺客,他也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