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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郑员外还真没料到,我们肯出这一万两银子。但见了钱,哪有不欢喜的。
他将钱收在了腰间,问我们道“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这次轮到我们不屑了,沈万三轻描淡写地说道“周庄沈富。”
我则没答他的话。
那郑员外也是觉得没趣了,对我们拱了拱手,就告辞了。
这下,那老主持立即把我们迎进了屋,给我们沏了茶,跟我们道谢。
我们只让他们不要客气,随便就问了这妙智庵,以及那小僧人的一些事情。
原来这小僧人姓姚,本名叫姚天僖,至元元年(公元1335年)出生。
这姚天僖自幼酷爱读书,但因出生贫困,连吃饭都成问题,还谈何读书。
他幼年的经历与朱元璋极其相似,因为闹饥荒,父母双亡。
为了能混口饭吃,十四岁的姚天僖就在这妙智庵剃发为僧。
这当僧人在当时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这首先吃穿不用愁,其次他爱看书,这庙里书多的是。
出家之后,姚天僖的法名道衍。
因他受看书,人又聪明,所以这老主持还是十分喜欢他的。
今天这道衍闯下了这么大的祸,所以这老主持还是极力地替他说情。
不过今天要不是我们,那郑员外不知还得把道衍训斥到什么时候。
这老主持对我们道完谢后,那道衍小和尚也是“扑通”一声,跪在我和沈万三的面前。
我们一看这使不得,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那道衍小和尚十分真诚地请教了我和沈万三的名字,并坚定地表示,他已经记住了我们这两个大恩人的名字,他日如有机会,定当以死报答。
我们当时也没想到,多年以后,他还真给我们帮了忙。这是后话。
在妙智庵也耽搁了不少时间,我们匆匆告辞了那老主持和小道衍。
在阳澄湖边随便晃了晃,想抓只大闸蟹,可惜没抓到。
直到天黑了,我们才回到了周庄沈宅。
接下来,我们又在苏州盘桓了几日。
八月十三日到的沈宅,直到八月二十七日,我们一行十人,才离开了周庄。
因为汪耀南就留在苏州,继续跟着沈万三做生意,所以我们离开苏州的时候就只有七男三女了。
沈大哥早给我们安排好了去和州的船,这船是发往和州的专船,拉了一船盐。
听沈大哥讲,我们在和州、濠州那边盐卖得很好,据说是经常脱销。
沈万三直到把我们送上了船,他才返回。
在苏州这段日子,我还干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就是把汪耀南手中的那个《岛夷志》又抄了一遍。
这样,这《岛夷志》现在就有两本了,一本在我手中,一本在汪耀南手中。
走水路坐船就轻松多了,在船上闲着没事,拖拉机再次搞起。
这次一行有了十人,直接就是支了两副场子。
到和州码头的时候,已经是九月初十了。
到了和州,老熟人就多了,首先这和州办事处主任陈元贵就跟我汇报了我不在这段时间,和州的各项工作情况。
据陈元贵所说,现在我们的经济形势是一片大好。
沈万三每个月都从苏州发一船盐过来,足有四万多斤。且每个月都卖完了,当然这其中,有柳怀镜不少功劳。
自打我去泉州后,这从和州运盐卖盐的事就一直是柳怀镜在全权负责,常遇春只跟着他们来过和州一趟。
仔细算算,我离开和州也快三个月了,咱们的私盐生意能迅速占领市场,这柳怀镜确实功不可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