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置备点干粮吧。于是又买了点肉干、苏式糕点什么的。
有一样东西令我记忆深刻,说是叫什么“拖炉饼”。 口味油而不腻,甜而不粘,清香可口。
有了好吃的,当然也不能少了好喝的,就中午喝的那种黄酒,我让罗仁去买了两大坛搬到了船上。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从江阴出发了,因为是顺风顺水,船行速度很快,当晚就已抵达了长江的入海口,船老大找了个港口就抛锚停船了。
古代可不象现代有多种先进的航行设备,天黑行船是很危险的,因此只能是天亮即走,天黑即停。
也就是这一天,我把买来的那些上等火纸裁成了扑克牌大小,然后用毛笔在一面写上了牌面。
当然不可能做成现代扑克这么精致,只能是写个大大的数字或字母。然后旁边写个稍微小点的汉字,黑就代表黑桃,红就代表红桃,梅就代表梅花,方就代表方块。
扑克牌做好了,接下来就是给他们讲规则。
因为我们正好四个人,我决定教他们打拖拉机。
大概花了半天的时间,才在我的边讲边用扑克牌示范的情况下,让他们基本弄清了规则,和古人沟通真是麻烦。
这做牌用了半天,讲规则用了半天,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只好歇了,明天再正式开打吧。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赖床,罗仁就在叫我起床了,说是大家都等不急了,要打拖拉机。
嘿,这几个臭小子,还来劲了。
当天上午,罗仁、陈定邦、汪耀南三人是跟着我边打边学,大家高兴得是不亦乐乎。
毕竟他们都是新学的,技术比我差了一大截,罗仁跟我打对家,我们这边一上午是毫无悬念赢了三大局。
吃完中午饭,这几个小子是意犹未尽,要继续开战。
陈定邦和汪耀南都提出要和我打对家,看样子上午是输怕了,罗仁当然不干。
最后,大家轮流和我打对家,也就相当于轮流品尝到胜利的滋味。
反正我第一天的战绩是全胜。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在船上只干了三件事,吃饭、睡觉、打牌。
渐渐地,罗仁他们三个的牌技也越来也高超了,我也逐渐开始品尝到失败的滋味了。
这样也好,老是赢,真没意思。
这一路,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按说六、七月的天气,正是狂风暴雨肆虐的季节,在海边更经常有台风光顾,但这次竟然一路都是风调雨顺的。
不到二十天,七月初五,我们就到了泉州海港。
当时的泉州是十分繁华的,号称“东方第一大港”。
上岸后,我们先找了间客栈休息,一切都由汪耀南作安排,毕竟他在这里地头熟。
拜会偰玉立大人的事,也由汪耀南全权负责。毕竟偰玉立大人是泉州路的达鲁花赤,不是我等草民说去见就能见的。
偰玉立大人是新疆畏兀儿人,其先祖是回纥人,在当时算色目人。
按照蒙古祖制,各地的达鲁花赤都由蒙古人担任,偰玉立大人作为一个色目人,能当上泉州路的达鲁花赤,说明他还是相当厉害的。
按照新疆人的传统,偰玉立三个字似乎与他们的取名原则不一致,这个名字更象是一个汉人的名字。
这事儿还得从偰玉立大人的父亲说起。
偰玉立的父亲叫偰文质,从小就随父母生活在粤南。当然他年少时不叫这个名字,只是后来改名偰文质。
也就是从他开始,确立了偰姓。
偰文质一直在元朝作官,最后官至广西都府元帅,死后被元朝皇帝追封为礼部尚书。
偰文质有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