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谈,于是对罗仁道“过两天你就要走了,你先跟我过来,有几件事,我给你单独交待一下。”
便带着罗仁回到了我住宿的房间。
我关上了门,开门见山地问罗仁道“你也算得是锥子山上的老人了,你觉得我二哥常遇春这个人怎么样?”
罗仁是一脸的惊诧,他肯定是没想到我怎么会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
我一直紧盯着他,意思是我没有问错,你说吧。
罗仁略作了下思考,说道“二当家很好呀,是个重义气的人。胡大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
我想我和罗仁之间没必要隐瞒太多,遂把在蓝玉那里看查抄物品账本的事讲给罗仁听了。
罗仁听了之后,也是一脸惊讶,但他还是说道
“胡大哥,这事儿你要不直接问二当家啊。
我相信二当家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一定是这些物品有什么用处,他就先从账上先支走了。
你们两个是结拜兄弟,而且你救过他们父子的命,我想他不会瞒你的。
有什么疑问你直接去问他,我觉得还好一点,用不着这么猜忌。”
我听罗仁这么一说,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既然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摊开来在桌面上讲的。
关键是罗仁的这番话,更加坚定了我对这个结拜兄弟的信心,他不会是我想象的那种利用权力贪污腐败之人。
我又和罗仁就他寻找的那几个铁匠、木匠上山的问题,以及他此去和州的诸多事宜进行了深入探讨,他离开我房间的时候,都已经是很晚了。
第二天一早,柳怀镜就在前厅等着我。我昨晚给他交待过,今天一早先去拜会那个盐号的方老板的。
我和柳怀镜在街上吃了点早餐,就直奔盐号而去。
定远县算不上大县,整个县只有这一家盐号。
因为那个时候是盐铁官营时代,他的进货渠道都是元朝官方直供,价格也便宜,当然卖价也不能高。
但近年来,由于方国珍、张士诚先后起义,江浙一带盐场大部分已被这二人控制,元朝官方也无法给内地诸多地方配给足够的官盐。
因此,他这盐号经常是无盐可卖,但商人都是有办法的,偶尔也跟些私盐贩子接上头,私下里卖点私盐,当然这个价格肯定是大大高于官方定价的。
甚至,一些地方的盐号为了赚取高额利润,本来官方本月配给了五千斤官盐,但他只卖两千五百斤,然后就号称盐卖完了,剩下的就以私盐的高价卖了。
本来,盐号卖私盐是官方明令禁止的。但近两年来,由于官盐吃紧,民众实在无法购到官盐,官方对这事儿也就睁一只眼儿、闭一只眼儿了。
这方老板虽然也捣鼓点儿私盐生意,但毕竟货源不足,也挣不了大钱,我这次就是给他带来一个大商机的。
当然,我们锥子山肯定也得挣钱,还能解决定远县百姓的吃盐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很快,我们来到了方老板的盐号。
掌柜的听说我们是来找他们老板的,说是老板还在家,今天还没到盐号里来,让我们坐下喝茶稍等,他立即派人去叫方老板过来。
于是,我和柳怀镜进了盐号里间,坐在那里喝茶等待。
很快,那方老板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了。
见了我们,立即拱手道
“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
上次答应的物资,昨天一早我就安排人去采购了。
昨天晚上就全部备齐了,等会儿我就安排人给你们送到西门去。”
看来,他以为我们是来催货的,既然准备齐了就好。
我笑道“方老板误会了,我们今天来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