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处和双脚的脚腕处被划了四刀,这手筋脚筋是断了。
不过,这阿古达木也算得上是条汉子,除了吃痛“哼”了几声,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被挑去手筋脚筋的阿古达木肯定是走不了路了,我让押解他的小喽啰找了点布给他伤口包扎了一下,止止血,毕竟他还有用处嘛。
然后,让小喽啰找了匹马,把阿古达木扶到马背上,用绳子固定住,驮回山上去。
回了山上,我让蓝玉去摸清这些俘虏的情况。统计一下总共有多少人,汉人有多少,蒙古人有多少,其他民族的人有多少。
然后就和常遇春一起去看看张思淑怎么样了。
张思淑屋子里来了不少人,刘聚的老婆王氏、常遇春的老婆蓝氏还有杜黑子上次在柳家庄抢的老婆周氏也都在。
王氏以前就跟张思淑认识,也比较亲热。那蓝氏和周氏虽然是这次张思淑从四川回来后,她们才认识,但见张思淑受伤了,也是着急得很。
我们进屋子的时候,张思淑已经躺在床上。为了方便拔除箭枝,本来身上穿的皮甲也用剪刀剪开了。
张思淑的准确中箭部位应该说是左大臂靠近肩膀处,这个地方肌肉组织丰富,不会有什么大碍。
本来我还以为,她们家里这群女人会帮张思淑把箭拔掉,但我们回来后才发现,那箭枝还插在她的肩膀上。
我赶紧问王氏她们,张思淑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人试着帮她拔除箭枝。
王氏、蓝氏她们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最终我才听明白,她们一开始将张思淑身上的皮铠甲剪开,中箭部位的衣服也剪开了,准备帮张思淑把箭枝拔出来,先做个简单处理的。
毕竟在那个年代,也没有专业的外科医生,特别是在我们这种土匪窝子,有人受伤是常有的事。一些简单的外伤处理,大家还是能应付一下子的。
但她们用力一拔,就觉得不对劲儿。这箭枝似乎在体内吃上了力,根本拔不动,而且张思淑也疼得直叫唤,眼泪都疼出来了。
因此,她们几个就没敢再动了,只好给张思淑盖上被子,露出了中箭的这个肩膀头子。
我一听她们说这箭拔不出来,当即心里就是一个格登。暗想,不会又是那个该死的“三棱透甲锥”吧?
我立马来到张思淑的床前,准备查看她中箭部位的情况。
张思淑见我过来了,十分抗拒地说道“你走开,你不要过来。”
说着右手就去拉被子角,准备把伤口给盖上。但是心里一急,动作一快,被子角还没盖上,倒是碰到了插在左肩上的箭枝,她疼得是“啊”的一声惨叫。
我明白了,她左肩这一块的衣服都被剪掉了,等于说从左肩一直到整个左臂,都是光着的,她不想让我看见。
当然,这我也能够理解。那个时代的女性可不象现代,可以穿个三点式在海滩边晃悠,只要三点不露,也不算怎么出格。
那个年代,就不同了。这肩膀、后背也算是隐秘部位,可不能让别的男人看见。
何况这张思淑才二十岁,又是个未婚女子,肯定不想让我看见她的肩膀。
但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我得首先确定她的中箭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中了那“三棱透甲锥”。
但问题是张思淑死活不让我看,这下可不好办了。
我向旁边的王氏、蓝氏她们求助,让她们帮着做做工作,她们也是嗯嗯啊啊的,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可能在当时,她们心里的想法都是一致的,这女人的肩膀就是不能随便让男人看。
我又回过头去看常遇春,看他有没有办法,他也是一脸的无奈。
我一想,这可不行。得弄清楚情况呀,僵持在这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