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描述,我心里直犯嘀咕。这吴帮主病得不轻,就症状来看,很可能是肺结核,也就是当时所称的肺痨。
这个病在现代是有药可治的,但在古代就是绝症。而且根据吴钥的描述,这吴帮主已是肺结核的晚期了。
因为肺结核一般是不带痰的,如果有痰也只是少量的白色痰。如果出现黄色的浓痰,那说明已经产生了其他并发症,肺部好多地方都感染了。
更为严重的是现在已经开始咯血了,说明肺部的毛细血管都受损了。
按照当时的医疗条件,我可以直接给他判死刑了。但这话我不能当着吴帮主的面说,我得找个机会给傅友广和他女儿吴钥说一说。
这肺结核有传染性。好在正常人只要不是在免疫力下降的时候去接触结核病人,即使结核病菌传播到正常人身上,也不会引起病变。
但这地方我们还是不宜久留。于是我们说了些让他安心养病的话,就告辞出来了。
常遇春知道我医术高明,但在里面当着吴帮主的面,他也不方便问我。
这时出来了,他就问我道“三弟啊,你看这吴帮主的病怎么样?你有没有办法治啊。”
当时,我们三个加上傅友广正在往前院走,我正在思考准备怎么开口。那吴帮主的房门又开了,我们回头一看,是吴钥出来了。
她追上我们说
“我爹说想休息一会儿,让我先出来了。
他并且让我跟你们说,今天都腊月二十八了,如果大家方便的话,就留大家在黑蛟帮过个年。
你们是傅大哥的救命恩人,他本应该亲自向你们道谢。但他身体的确不行,请你们多多谅解。”
我连忙说“你们这就说得太客气了。上午我还跟傅兄说过,我们还没到安庆之前,我们就打算在你们黑蛟帮过年的。我们可都不是那种讲客气之人啊。对了,吴姑娘,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跟你和傅兄谈谈你爹的病情。”
吴钥说“好啊,那我们就到傅大哥房间谈吧。”
于是我们来到前院的一间房间里,这就是傅友广的房间。是个套间,外面有个会客室,里面是他的卧室。
我们都坐下了,傅友广也安排了人沏茶。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我问道“以前你们找的大夫有没有说吴帮主是得了什么病?”
傅友广说道
“这些大夫都没说是什么病,只说让我们给他找个僻静的地方让他静养,尽量不要跟其他人接触。
每次也都是开几副药了事,吃了也没什么效果。
只是有一个大夫走的时候,单独对我说,说是帮主的情况不太好。
我问他是什么病,他说他也不能确定,说是有点象是‘肺痨’。”
我看了看吴钥,她也点点头,表示目前掌握的信息和傅友广差不多。
于是,我开口道
“这个大夫说得没错,就是‘肺痨’。在我的家乡,这种病也叫‘肺结核’。
这是一种传染病,如果与他接触的人身体很差,或者正在生病,很有可能被他感染。
因此那些大夫才说让你们给他找个僻静的地方静养,尽量让别人不要接触他,其实就是为了防止别人被他传染。”
这时,常遇春又插话了,“三弟,我知道你医术高明,难道这病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这时,傅友广和吴钥也向我投来了哀求的目光。
我摇了摇头,对他们说道“真的非常抱歉。吴帮主这病我治不了,我们只能为吴帮主祈求平安了。”
听了我这话,常遇春低下了头。他心里清楚,如果我都说没救了的病人,那肯定是没救了。
我还是对傅友广和吴钥说道“傅老弟可以称得上是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