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点中药了事。”
我道“这三棱透甲锥是怎么回事,有个什么说法?”
大头领道“我也没亲眼见过,只是听说,这东西有三道棱,每道棱上有倒勾。一旦射入人体内,就拔不出来。如果硬拔,会带起一大坨肉,轻则残废,重则有性命之忧。”
我不由得随口道“这么说,那这兵器也太歹毒了。”
这时,机灵小子又插话了,“谁说不是呢,这蒙古挞子占了我们汉人的江山,到处欺压我们汉人,我们都是没办法,才上山为寇的。”
我从箱子里拿出镊子,看准这这三棱透甲锥露在外面的头子,用镊子夹住。只轻轻往外带了带,昏迷的这人就“啊!”的一声惨叫。
我一看,这不行,如果要取出来,得上麻药。
如果是在现代,这都不是问题,但在元朝,我上哪里找麻药呢?
我摸了下这人的额头,烫得要命,忙把体温计插入他腋下。过了会儿,拿出来一看,快40度了。
我又问,“他发烧多长时间了?”
机灵小子道“发烧都好长时间了,但每次都是烧几天,又好了,过几天又发烧,老是反复。”
我想,这肯定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再不及时救治,估计就算不死,脑子也得烧坏了。
我又忙去我的巡诊箱里翻。我记得我出门时,带了一盒抗生素针剂的。
因为少数民族地区,医疗条件落后,有时一些村民受点皮肉小伤不会去就诊。
有的过段时间通过自身抵抗力,伤口就愈合了;但有些会引起感染,这时我往往给他们打支抗生素针剂,就差不多了。
终于,我找到了一盒头孢氨苄。虽然是低等级抗生素,但这要在古代,因为大家都没使用过抗生素,绝对是“灵丹妙药”。
我又找出个一次性注射器,将药水兑好,吸入针筒。
这时我才发现,没酒精呢。因为下乡巡诊,不用带这个东西,每个村委会还有个小卫生室,一些基本的酒精、碘伏之类的,他们都是有的。
好在没有酒精,问题也不大,用点高度酒也可替代。我忙说“快给我找点酒来,越烈的越好。”
大头领忙对那机灵小子道“快快!去我屋里,我床底下有坛上好的烧酒,给我搬过来。”
机灵小子迅速出去。
趁着这空儿,大头领问道“胡先生,我二弟的伤怎么样,能不能治?”
我道“很严重,要治的话很麻烦,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
大头领“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哀求我道“胡先生,你一定要救我二弟的命……。”
我一看,这可不得了,忙去拉大头领,“大头领,这可使不得,我一定尽力救治,只是……”
“只是什么?”大头领茫然道“你要什么,我都答应,要我的命都行,我愿意用我的命换我二弟的命。”
我忙道“大头领,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救你二弟。这万一你二弟没救过来,还请大头领能放我一条生路。”
大头领忙道“胡先生,你过虑了,你刚才救了我侄儿的命,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了。我们绝不会加害于你,你只管放心地救治我二弟,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
唉,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猛然间,我又想起,我也没带棉签啊。只好让他们给我准备点棉花,我用镊子夹着棉球消毒吧。
于是,又吩咐一个小喽啰去找团棉花。
几分钟后,那机灵小子抱着坛酒过来了,找棉花的小喽啰也回来了。
我吩咐找个碗倒了半碗,正准备扯坨棉花揉成个棉球,好夹在镊子上。
那机灵小子发话了“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