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离去。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我胡硕。
在瑾儿的反复劝说之下,我终于是离开了港口,回到了家中。打这之后,我变成了一个废话格外多、一天到晚不停唠叨的老头子。瑾儿和宛枫在我的唠叨声中,应该是“倍受折磨”。
每当瑾儿和思汉在我病床前的时候,我唠叨的最多的就是,让他们要记住自己的根在华夏大地。跟托和儿给元咎带的话差不多,我也希望瑾儿和思汉要将龙头、将整个三佛齐国都归附于大明帝国的史实,尽量详细地记录下来,并让其世世代代流传下去……
五月,汪耀南也离世了。本来我是要坚持去西礁去给这位几十年交情的好兄弟送葬的,可惜天不遂人愿,因为就在六月,我也病得起不了床了。这一次,我真的是感到大限已至了。
卧病在床的日子,那更是过得浑浑噩噩,我甚至都分不清什么时候是早上,什么时候是晚上。
《明越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