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被别人追杀了。
而对于主将罗皑来说,是万分惊讶的。炉门港已失,还有大量的大陈军尾随而来,这也就意味着他随时会陷入被大陈军夹击的困境。
罗皑这一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着南下截杀大陈军,不料遇上了胡季牦的人马与他死磕。他不仅是没占着半分便宜,反而让别人抄了老窝,丢了炉门港。炉门港一失,罗皑就无险可守,如果再不迅速西进,去与西边的占城兵会师,自己就有可能被胡季牦给吃掉了。
其实罗皑这次孤军深入,也算是上天格外眷顾了。要不是杜子平畏缩不前,他早被杜子平从背后捅上致命的一刀了。哪还容得了他在炉门港立足生根?
不过这一回,罗皑面对的不再是一个杜子平了,而是面对着北边的杜子平和南边的胡季牦。特别是这胡季牦,有勇有谋,实在是难以对付。
想到这些,罗皑哪里还敢恋战?立即整顿人马向西边撤退,去与友军汇合了。
罗皑一撤,胡季牦本想着乘胜追击,但听阮金鳌的兵士说,荣市主将阮多方正在率军撤出荣市,准备从海上逃生。胡季牦是气得两眼发绿,心下暗骂他奶奶的,老子好不容易率军前来支援,你们就光想着跑路……
胡季牦一面喝令阮金鳌的兵士,让其不得擅自东逃,一面派人去把阮金鳌找来。
阮金鳌还没来,杜子平的先锋人马倒是与胡季牦接洽上了。
胡季牦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杜子平的先锋官吼道“你们是怎么搞的?行军磨磨蹭蹭的,坐失了天赐良机。要是早点儿发起偷袭,能容得了那占城罗皑据守炉门港,兴风作浪了这么久……”
那杜子平麾下先锋官知道是自己这边理亏,也不敢顶嘴。但这事儿确实不赖他,他是完全听命于杜子平的。杜子平不让他出击,他哪敢擅作主张?
胡季牦还没骂完,阮金鳌来了。胡季牦冲那杜子平的先锋官摆摆手,让他们迅速去追击罗皑的人马。那先锋官如逢大赦,赶紧溜了。
胡季牦问阮金鳌道“听阮将军麾下兵士说,你们正在准备撤退?”
阮金鳌立即是将阮多方的撤退计划讲与胡季牦听,可胡季牦还没听完,就怒道“荣市防线是黄老将军与黄奉世将军两代人倾心打造,在抵御占城兵的北上进攻中可谓是固若金汤。你,你们,就这么放弃啦?”
要是早几年,胡季牦这么训斥阮金鳌,阮金鳌只得听着。可现在不一样了,阮金鳌不仅是正四品的神武军将领,而且可以称得上是阮多方麾下第一号红人。连阮多方的亲弟弟阮诃都还得忌他三分,他怎么忍得了胡季牦这么一个后生晚辈当着众兵士的面训斥他?
阮金鳌决定给胡季牦碰个软钉子,便辩解道“阮将军带领我们在荣市苦战多日,伤亡惨重,再不走就要全军覆没了。末将也只是执行阮将军的命令而已。”
胡季牦道“先前援军未至,你们说想突围还情有可原。可是现在,我和杜子平将军的援军已至,你们还逃什么逃?赶紧招呼你们的人马,立即跟我到荣市去!”
什么?回荣市去?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阮金鳌好不容易带着人马到了这里,再向前走十多里,就到了海边,就可以乘船北上了。现在返回荣市?那不是傻吗?
想到这些,阮金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禀将军,末将奉阮将军之命,任务还未达成之前,岂有再奉胡将军之命的道理?待末将先率军抵达海边,完成了阮将军交待的任务之后,再回来向胡将军请罪!”
阮金鳌搬出了阮多方,以为胡季牦这回是拿他没办法了。虽然胡季牦的官阶比阮多方高,但阮多方也不是吃素的。再说了,胡季牦曾与阮多方结拜,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二人见了面,胡季牦还得管阮多方叫一声“大哥”。
可让阮金鳌没有想到的是,他这次搬出了阮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