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呀!”
嘿嘿!这阮多方还真能摆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话都被他搬出来了。
转过头,阮多方又半是威胁、半是激动地对季牦说道“二弟,殿下的身体乃是太上皇所赐。殿下身体受损,如若太上皇怪罪下来,这个责任谁担得起呀?”
到了这个时候,季牦觉得这事儿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几乎是对阮多方嘶吼道“这个责任我胡季牦担了!”
说完,季牦拔出佩刀,在火把上烧了又烧。而此时,陈显已闭上眼睛,额头上的汗珠啪嗒啪嗒滴落。而一旁的阮多方则是呆若木鸡。
直听得一声惨叫,陈显的左臂落地。
季牦迅速让随行军医处理伤口,他自己则默默地将陈显的断臂包好。请示过陈显之后,季牦亲自去掩埋陈显的断臂。
趁着胡季牦去掩埋断臂,陈显正在让军医处理伤口之际,阮多方立即询问刚才从尸耐港方向过来的兵士,尸耐港那边到底来了多少敌兵,杜子平又去哪里了。因为阮多方还估摸着,如果尸耐港那边的敌兵不多,他们是不是应该杀回去,抢夺战船,然后乘船北上。
尸耐港的带兵将领告诉阮多方,他们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占城兵攻击尸耐港,反正是远远看见占城兵来了,他们就弃港口逃了。阮多方听了这话,是气得直跳脚,他指着带兵将领的鼻子骂道“你们就这么怕死?尸耐港一丢,咱们没了船,怎么回到大陈国?”
那带兵将领挨了骂,也不敢顶嘴,只好小声嘀咕道“咱们死守尸耐港也没用,殿下和将军回了尸耐港也是没有船。”
阮多方一听这话,立即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带兵将领告诉阮多方和已处理完伤口疼得直哼哼的陈显,当初陈日炜殿下护着皇帝陈曔的遗体北上之时,杜子平将军说护送皇帝陈曔的遗体北上是大事,便主动带着两千人马随行,还将大小近百艘战船全部带走了。
一听这话,阮多方心中大惊。这狗日的杜子平也太坏了,打着护送皇上遗体的旗号,不仅是把仅剩的三千兵士带走了两千,还把战船都带走了。
陈显不解道“陈日炜和杜子平的兵马加起来,总共才五千多人,怎么会把战船全部都带走了?”
那带兵将领告诉陈显和阮多方二人,当时他们也很不解,曾经就此事问过杜子平。杜子平告诉他们,大陈皇帝的遗体必须迅速护送回去,为了防止半道上受到占城水军的截击,所有战船必须全部随行。这样,占城水军即使想截击,但看见如此庞大的舰队,也摸不清咱们的虚实,就不敢贸然动手。只要等陈日炜他们安全抵达了广南水域,杜子平就亲率战船回尸耐港来接应大家。
听了这个十分牵强的解释,陈显和阮多方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为他们知道,杜子平亲率战船来尸耐港接应大家,就是一张大大的空头支票。
陈显心想,这杜子平真是太不厚道了,一艘战船都不给我们留。
而阮多方此时更是在心里把陈日炜和杜子平骂了千百回。阮多方明白,杜子平跟着陈日炜北上,至少是陈日炜点了头的,甚至可能这事儿还是陈日炜唆使的。因为只要杜子平把船都带走了,即使陈显逃出了安仁城,来到了尸耐港,也是死路一条。没有战船,他们这支孤军必定会被占城兵给吃掉……
想到了这些,阮多方有些后怕了。自己这个结拜兄弟真是够黑的,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惜让自己和胡季牦一起为陈显作陪葬。看来,陈日炜这大陈皇帝似乎是当定了。如果自己这次能得上天庇佑,顺利逃回大陈国,今后也得处处提防着自己这位结拜兄弟。这要搞得不好,自己很可能在他坐稳帝位之后就被清算……
季牦掩埋陈显的断臂之时,用断臂之中取出了那枝毒箭。季牦仔细端详着那枝毒箭,陷入了深思。许久,季牦才小心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