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如此排列,只需箭雨覆盖,便可一举击溃敌人。
早在战前,考虑到敌人收拢了一批降将的孔文生,
便提前做了数个苦战计划,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的变故,做了数个应急方案。
力求以最小的代价打好这澜江之上的第一战,打出所有参战士兵的信心。
哪曾想,这漠北的先锋军竟如此之蠢,主动封死了自己的机动性,拱手将胜利送到了自己手中。
心情大好的孔文生笑着看向了一旁的原太平府守将明远。
“都说漠北不善水战,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明确的验证,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元帅所言甚是,如此排阵,此战胜矣!”
“妙哉!”
……
五百米。
“传令下去,以江心洲为中心,左右两侧水师随时做好出击准备,
架炮,架弩,提供火力支援,瞄准了再打!
若有不从者,可便宜行事!”
四百米。
“弓箭手准备!”
三百米。
“淋火油!”
两百米。
“弯弓!”
一百米。
“放箭!”
令旗挥下的那一刹那,
带着崎岖的百米悬崖之上,一众身经百战的老兵微微眯上了一只眼睛,
下一瞬,火海漫天。
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箭矢似那漫天火雨一般倾斜而下,
哪怕居高临下,哪怕距离已经拉的很近,
箭矢依旧不能如每一名弓箭手的心意那般精准的打击到江面的战船之上,
但在大规模的战场之上,靠的从来都不是一己之力,亦或是多么精准的打击。
一支箭矢在这浩大的战争之中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战场之上,最不缺的就是成规模的火力覆盖。
上万支箭矢同时自山壁之上倾泻而下,漫天的火雨覆盖了江面,落在了江面的战船之上。
一轮射出,站在后方的士兵已然连贯的衔接而上,两班轮流交替,
交织的箭雨自几十米高的山壁之上射出,在江面形成密集的火网,
虽然大多数箭矢都落在了宽广的江面之上,燃尽了薪火,沉入江中,
但仍有大量燃着火焰的箭矢以不可阻挡之势,砸在了那木质的战船之上,
些许火焰燃不起江面那横行的战船,但千百支箭矢燃起的火焰却足以将木质的战船彻底焚尽。
燃起大火的战船之上,杂乱的嘶吼,喧嚣之声此起彼伏,
哪怕战船上的指挥官再怎么嘶吼,也没能控制住这混乱的局面,
喧嚣,怒吼,哀鸣,痛呼,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无数大漠士兵或是在战船的边缘被箭矢击中,跌入水中,
或是主动从战船之上一跃而下,跳入江面,
亦有那运气差的大漠士兵被箭矢贯穿了身体,倒在火海之中,眼睁睁的看着烈火将一切吞噬。
无数不善水性的漠北士兵在水中接连扑棱,或是被江面的浪花打入水下,或是腿脚抽筋,或是被江中的暗流裹挟卷走,
唯有那些本就世代生活在这的降兵,利用自己良好的水性,朝着江边游去。
两方军队尚未短兵相接,大漠帝国一方已然损失惨重,
靠江一侧的山崖之上,穿着一身玄甲的老将岳明平静的看着江上发生的一切,
直到那些许侥幸越过火海的战船靠近江面,这位久经战事的老将才将目光投向了山脚处的平河矶。
突出的江滩后方,一座满是防线的军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