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说还好,这会儿不热不累,便觉得小腹隐隐作疼,他捂着肚子,“我本来想多讨点的,跟他们好说歹说都不得通融,结果[监门官]说我不识抬举,让[手分]给打了。”
“岂有此理,这还有王法吗?”茯紫苏气的站了起来,“切结呢?”
“在这呢。”蒲扇赶忙拿出来,“我就怕他们顺走,一直放在怀里没人拿走。”
就知道依她的脾气知道了肯定是要告官的,有了这份切结也好跟官府有个说法。
“蒲扇,你让人守着铺子,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她收好切结,出了门。
以防万一,还是先去渡口看看。
可渡口离这儿还挺远的,走的话要差不多半个时辰,不如先去找远之,再商量对策。
“花市街?”茯紫苏路过的时候抬头看到了匾额。
之前也没想到,这花市、茶市、香药都在东市,只是街道不同,一个在左头,一个在右尾,一个在中腰,我每日来来回回就这么几条路,在这儿住了这么长日子,连什么地方开了新店都不知,什么时候得空了真要好好逛逛。
他们在干什么呢?
茯紫苏看见一群人怒气冲冲的走来,吓得她往边上一躲,
看着他们进了堂会,松了口气,“以为是冲我来的呢,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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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些人中,好像有几个是香药东家啊。
亓官书正巧走到门口,看到了她,“苏合?”
“他们这是?”茯紫苏问道。
“你来得正好,东市所有东家都在里面商讨官府博买一事呢,就差你了,快进来吧。”亓官书道。
“你可知这前因后果?我家蒲扇只说了一半,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何缘由。”
看天艳阳高照的,他们往阴凉地儿挪了挪,“我听到消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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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虫狗,我叫人好生跟他们讲道理,可他们竟然出手伤人!”东家徐张骂道。
“就是,当真是沐猴而冠,恬不知耻,竟还好意思说什么为我们着想,说什么天渐入署,分担货库免得放那臭了,还说什么官家肯收我们的货已是我等荣幸,就当是上贡了,放他娘的狗屁!”香药林东家开头还好好的,越说越激动。
“好了,别吵了,我们今日来是为了商讨对策的,不是来骂街的,有辱斯文呐。”冯成说道。
林东家急的就差站起来了,“斯文?斯文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斯文,他们官府倒是讲斯文,那几个臭钱就想打发了我们,我还真是头一回知道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们……”
柯东家打停了他们,“好了好了,现在茶、花、香药三家行头都在这儿了,我们就听三位怎么说吧。”
香药行头曾官道:“各位东家也知道,这几年水利不足,每年到了这几个月都是烈日当照,偶尔下雨也是不足所需,平日里便供不应求,如今官家还博买了我等货物,若是好商好量,我等还可以集齐东京此行的东家匀出一些来献给官家,可如今是拿走了我们所有货物,这么做的确是不通情面,霸道了些。”
还没说多少,又有人开始继续抱怨着:“是啊,这货全被拿走,我们生意都没法做了,这不是要我们命吗?”
“而且临安乃皇城之地,此等盛行之物怎会供不应求呢。”
“是啊,若是香药和花便也罢了,可茶市是缺一不可的,没了一日都不行啊。”
“你怎么在说话呢,什么叫没了我们可以,没了你们茶市便是天下大乱不成?”
他们进去之后,里面人已经开始【商讨】好一阵了,他们找了个最靠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