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的!
她脸色一阵惨白,陆子宴看在眼里,心里不痛快极了,似笑非笑道:“真衬的我像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最不想面对的现实摆在眼前,她对那个病秧子动了真心,他们是恩爱夫妻,为了夫君的安危,不得不向他这个恶人低头,委身于他。
他们才多久,怎么就能让她动了真情!
“你答应我不要再滥杀无辜,更不要对裴钰清出手,”谢晚凝握住他的衣袖,低声道:“你答应我这些,我……愿意再嫁给你。”
我愿意再嫁给你……
陆子宴神情一怔,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几乎已经快要忘记,自己等这句话等了有多久。
多绝情的姑娘,说断情就断情,说嫁人就嫁人,任他痛苦绝望,发疯后悔,也不肯回头多看他一眼。
她内心已经不再爱他,甚至是嫌恶厌弃他。
如今却点头,说愿意再嫁给他。
这样动听的话,却有着他最不想听的前提。
陆子宴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忍住已经到舌尖的质问。
她就这么爱那个老男人,爱到愿意忍着嫌恶嫁给他,只是让他放过对方?
对面男人的眼睛不知为何渐渐红了,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眸光明明暗暗许久,缓缓颔首,“好,我答应你。”
谢晚凝神情一松,又有些狐疑的看着他,没想到他能答应的这样痛快。
陆子宴微微一笑,探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哄道:“用膳吧,快凉了。”
他分明只大了她两岁,之前又是个冷傲寡淡的性子,结果这段时日,哄她是越来越娴熟了。
谢晚凝有些不自在的低头,专心吃饭。
…………
当天夜里,修养了一天,已经能活动自如的谢晚凝从浴房出来,就见陆子宴不知何时进了她的房,还坐在她的榻上。
听见她的脚步声靠近,抬头看了过来,在她要赶人前开口道:“今晚就抱着你睡,保证不碰你。”
拭发的手顿住,谢晚凝撇嘴道:“我不信。”
他在她这儿,就是一匹不知餍足的饿狼,是她今天在马车上躺了一天的罪魁祸首。
她控诉意味太重,陆子宴摸了摸自己的鼻骨,毫不心虚道:“我有分寸的,就算你想要,我也不给。”
“我想要?”谢晚凝被他的不要脸简直要气笑,脱口而出道:“我什么时候想过要你?”
此话一出,她就暗道了声不好。
以这人现在的敏感程度……
果然,方才还有些痞气的陆子宴敛了神情,静静的看着她。
顶着那眼神,谢晚凝干巴巴道:“你以后不许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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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宴没有说话,起身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抱在腿上坐下,手抚向她的湿发。
北地天气冷的不像话,赶路途中条件也差,房间内没有地龙,又没有女婢随身伺候拭发,这样冷的天,湿漉漉的长发容易引起风寒头疼,她前几天才发了高热……
一阵蒸腾的热气在她的发丝中升起,还在滴水的湿发很快干透。
掀开被褥,陆子宴抱着人躺了下去,唇贴在她耳边低声问:“还肿吗?”
谢晚凝眨眨眼,终于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满脸涨红去掐他的胳膊,“你再胡说八道,就滚出去。”
他胳膊硬邦邦的,全是肌肉,她那点力道连挠痒痒都不够。
陆子宴笑了声,去吻她的脖颈,“好香。”
明明他们急着赶路条件艰苦,她没有用香粉,发膏,但她身上还是有沁人心脾的香味直直往他心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