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轻浮。
成婚二十余年,郑氏对枕边人了解极深,知道他这会儿正恼自个儿姑娘女大不中留呢。
她何尝没有这种心思,但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只要女儿喜欢,婚后幸福就行。
这么想着,郑氏朝女儿招手,“晚晚来。”
她抬手理了理女儿汗湿的鬓发,给额间冒了层薄汗的姑娘打着团扇,柔声道:“你可知为娘唤你来,所为何事?”
谢晚凝依着母亲坐下,眸子落在一旁端坐着的青年身上,笑意盈盈道:“知道啊。”
裴钰清同她目光对视上的一瞬,就别开脸,藏于袖中的手指因为紧张而缓缓蜷曲。
只要她点头……
只要她点头,他们的亲事……
听着女儿娇俏甜音,谢书重重的冷哼了声,“他上门提亲之事,果然是你们私下先商量好了,昨日你不是去了农庄,什么时候商量的?”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谢晚凝心虚的眨眨眼。
她不擅长对爹娘撒谎,闻言略微顿了顿,干巴巴道:“在农庄正好碰上了,就商量了一下。”
把婚姻大事,说的这般无足轻重。
这回不止谢书这老父亲不满,就连裴钰清都有些小小的不开心了。
郑氏抬起团扇敲了下女儿的额头,“好好说话。”
她没有追究女儿同外男是不是私定终身,再谈婚嫁,只是直言发问:“裴世子有意迎娶你为世子妃,你意下如何?”
偌大的厅堂内不自觉安静下来。
气氛莫名有些紧张,尤其是裴钰清。
明明两人昨夜已经商量好了,可他还是很没底气,一颗心似被人用大力攥紧,连呼吸都屏住。
谢晚凝眨了眨眼,缓缓收敛神色,不再嬉皮笑脸,而是郑重点头:“我嫁。”
两个字轻柔坚定。
裴钰清几乎要陷进肉里的手指微松,眼眸中地亮光,熠熠生辉。
顾不得一旁还有两个长辈,目光堪称唐突的看着那个姑娘,再无方才进退有度,端方有礼之态。
谢书再度黑了脸,顾不上当事人就在场,开口诋毁道:“他年长这么多,你瞧上他什么了?”
谢晚凝默了默,道:“他长得好看。”
谢书一噎,偏偏这个他反驳不了一点,想了想,又咬着牙道:“他还患有心疾,不可大悲大喜,不可操劳多虑。”
谢晚凝弱弱的看了眼铁青着脸的父亲,小心道:“但他长得真的好看。”
谢书:“……”
他手指抖啊抖,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女儿的眉心,“你就图他好看?他今年二十有七了,还能好看的了几年?”
裴钰清:“……”
谢晚凝也有些不高兴,她轻轻拍开父亲的手:“不操心的人不容易老,您看他瞧着哪里像二十七的样子,再说了,我什么也不缺,找未来郎君不图对方好看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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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在蜜罐子里,打小吃的用的无一不精细,什么都不缺,什么也不求,找夫君当然得让自己满意啊。
之前那么喜欢陆子宴,除了青梅竹马多年感情外,还有一部分愿意也是因为他那张随着长大,愈发冷峻逼人的脸吧。
她语气认真:“成婚以后就要朝夕相对,就看着他这张脸,女儿每餐能多吃一碗饭。”
换个长得丑的,她都不忍直视,就是再年轻,再康健,再专一深情,她也没办法逼着接受。
谢书猛地拍了下桌子,“荒唐!”
“你这是肤浅!”
他怎么就没发现,自己的娇娇爱女竟然是如此执着于皮相的人。
这些年总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