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十分明显了吗? 王秀丽只要死了,或是失踪,那叶婉儿作为叶家现在唯一一个适龄的小娘子,肯定也只能是她嫁给柳二。 难怪,叶家人能统一上口径。 难怪,为什么井底只有王秀丽,没有叶珍金。 叶珍金有钱,如果没能找到闺女,又不想放弃富贵,没准也会拿出原本攒给王秀丽的嫁妆......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叶家,还真就是蛇鼠一窝。 叶青釉听到实打实的内情,也并没有十分的惊讶,只是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按道理来说,叶家人应该会将这件事儿瞒的严严实实,不偷一点儿风声。 叶珍金消失这些时日,一出现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显然有些不对。 难不成,是叶珍金用自己给王秀丽攒的嫁妆去打听了一些事儿? 可要是有那笔银钱,为什么把自己和王秀丽弄得这么狼狈? 叶青釉也只是随口一问,但这话好像是戳中了叶珍金的伤心处,叶珍金眼眶通红,一时间有些站不稳的模样,往后退了一步: “天杀的,他们趁我不在,折磨我闺女,偷走咱们母女攒的嫁妆,能是什么隐秘事儿!纸总有包不住火的时候!” “我本是不方便出面拿回我闺女的嫁妆,才找了一个有本事的翻高头,给了他......他一些东西,让他摸进叶家去,带出来我的东西,他却赶巧听到那狼心狗肺的兄弟俩在喝酒庆功,将他们如何谋害人的话给听了个仔细!” 原来如此。 两兄弟特地寻了个叶珍金不在的时候作祟,逼着王秀丽将藏嫁妆的地方说了,又把人推下井后封井,一家子合力瞒着叶珍金和官府的人。 难怪,王秀丽一开始被救上来的时候,喊得是‘别杀我’。 叶青釉神飞天外几息,回神后余光瞥见明显过于悲痛的叶珍金,又觉察出些不对的东西来。 闺女躺在病床上,嫁妆被抢走,叶珍金自己也落到了这幅田地,东躲西藏,显然是一点儿银钱都没了。 这人,用啥东西请的翻高头? 叶珍金靠着小巷的墙,打着摆子抹眼泪,叶青釉多看了几眼,心突然一寸寸的冷了下来,突然有了一丝先前从未想过的恶念: “你带翻高头去找王秀丽了?” 这话的意思太过明显,叶珍金原本哭到有些红肿的眼睛顿时瞪大: “你,你咋个知道?” 在场四人,全部都愣住了。 这回是叶青釉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一时没忍住,往后退了几步,撑着门板开始喘气。 马氏连忙来扶,可她气的浑身发抖,又抱着孩子,一点儿也没比叶青釉好多少。 叶青釉摇头,驱散眼前的昏黑,伸出手指着叶珍金,冲一旁手指已经捏的嘎嘎作响的单拓道: “打!” “狠狠打,打死了算我的,官府要抓人,我来顶着。” 叶珍金一下子慌了神,想要跑,可单拓的速度远超常人,一下子就被踹倒在了地上。 叶珍金发出一声惨叫,但她也不是蠢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为什么叶青釉要突然发难,连忙喊道: “我当亲娘的都没说什么,你们急什么?!” “女人的贞洁就是个屁,只有大把的银钱握在手里才是正理!” “不就是一点点儿落红吗?我到时候教丽丫头咱们窝子里面的法子,要多少就有多少落红。” “我这是为了能拿回嫁妆,让她能顺利嫁给柳二公子!” “柳二公子答应过的,柳二公子分明答应咱们娘俩的,一大笔的嫁妆,只要有一大笔的嫁妆,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