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吴家小子,你说的什么屁话,你这是要把我爹活活气死!” 冤枉其他人家中有人做娼妇的事儿,自然不是小事,保不齐就会带累小辈的名声。 洪氏只有一个儿子,暂且还无所谓一些。 蓝氏有个闺女,最怕的就是有什么事儿牵扯到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闺女,所以久不说话,低头跪着的她当即就抬起脸,出声道: “吴家小子,不知道我们家是怎么得罪了你们,但这话可不是随便就能诬陷咱们家的。” “你心中有苦有怨,只管冤有头债有主,可别对着咱们开刀。” 吴家父子两人恍若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只长跪磕头,几乎泣不成声,只求县令老爷能帮着再审审叶家人。 而他们的所愿,注定也是没有影子的事情。 叶青釉亲眼瞧见,蓝氏自从发话了之后,县令老爷身旁就有个鬓边染霜,主簿打扮模样的老人不停低声同县令大人说话。 而他的模样,眉眼之间,同明堂地下跪着的蓝氏颇有几分相像。 面上已经明显有疲态的县令听了几句,随手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行了,让你们回去等着就回去等着!” “不管是抓叶老大一家再审,还是抓叶珍金,总得时间不是?” “世上难不成就你们有冤屈?还是你们想说我断案有误?!” 这话说出来,显然是已经有些不想继续审案。 堂前不停磕头的吴家父子原先还在不停磕头的动作一下子就顿住,俯身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叶青釉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牵着叶守钱的袖子,迈步跨过府衙的门槛,脆声喊道: “县令老爷,咱们就是叶家的大房一家。” “早先听闻县令老爷今日要断案显威,所以就来瞧瞧,如今听到自家事,却是再也站不住了。” “我们愿任凭老爷审问,也好堵了其他人的口,好叫大伙儿都知道老爷的仁厚清明。” 脸上已然有些薄怒,站起半个身位准备回衙门后堂狎妓,细细品品被手底下人送来美人的县令听到这么几句,一对已经浑浊的眼睛顿时朝着门外看去,不断眯着眼睛搜索叶青釉的踪迹。 而他起身的动作自然是因着找人的动作而慢了下来,甚至又缓缓坐了回去: “这话说的还像是个话......” “断案是说断就能断的吗?我瞧着你们满堂的人,都还没有一个小娘子明白事理!” “刚刚说话的小娘子呢?近前来,让本官细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