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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越大公子错的彻底,原先的把握俱成灰飞。
这说明,越大公子帮叶青釉试出了整个龙泉仍是只有叶青釉一人会做暗雕的影青瓷!
以后这龙泉的影青瓷该怎么定价,怎么售卖,全成了叶青釉的一人之言!
叶青釉装作才看到越大公子的模样,微微屈膝揖礼,故意道:
“哎呀,忘记公子还在里面,现在恶戚堵门要我做瓷器,可不能按照原本的路子出去了呀。”
“不如我带您去后门吧?”
叶青釉这话不仅仅是在说前门走不了,更是在说原先的生意难以再成。
越缜站于廊下,端的就是一个长身玉立,矫矫不群的姿容,听到叶青釉的话,挑了挑眉,竟是直接反身走回了厅屋之中:
“不急,我再坐一会。”
“小娘子......只管先招呼亲戚。”
这是,还要看戏?
叶青釉原先笑的和小狐狸似的笑容一僵,挠了挠头,怎么之前还不知道人家有这种癖好?
而且厅屋距离门口可还有一段距离呢?
人家能听得到门口的动静?
算了,许是有什么好耳力在身,人家愿意坐冷板凳是人家的事情。
越大公子看着还有些富家公子的身份,也不能拿大棒子将人赶出去。
叶青釉只得耐着性子,重新折返到了门口,拍门声堪称震耳欲聋,只隔一张门板,叶青釉似乎还听到了叶守富呵斥了叶守财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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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富似是拿定主意主意,咬着牙隔门喊道:
“乖侄女,你二叔刚刚糊涂,说错话了,不是二十贯!”
“怎么说也是正经来买瓷的,匠碽署给出的赏钱就有五百贯,咱们怎么可能只出二十贯?”
叶青釉当然不会信这话,随口问道:
“那你们肯出多少?”
马氏见叶青釉似乎有些动心,当即就站起了身,而此时外面的叶守富恰好回道:
“四百八十贯。”
马氏起身的动作一僵,立马又坐了回去。
其实,原先在看到门外几人时,马氏就已经觉察出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哪有人登门拜访的时候,只提着两包烂布头一样的东西上门?
如今一听门外的动静,那更是有些匪夷所思。
既然东西能卖五百贯,为何还要以四百八十贯的价卖给对方,净亏二十贯?
这群人家当真是有些没脸没皮!
叶青釉只笑不语,许是因为笑声太大,门外人终究听了个仔细,敲门的动静也渐渐停了。
许久,门外又一道和风细雨的温柔声音响起。
竟是叶珍金出声道:
“乖侄女,咱们一家人,那里还有说两家话的?”
“你想卖瓷,也得将声名传言出去不是?”
“你平日里又得顾烧瓷,又得顾卖瓷,哪里能顾得过来?”
“你以后也大可只顾着将瓷器烧好,咱们帮你去卖,这样中间给咱们自家人一点儿活路,赚个车马钱,你也省下功夫,躺在家中就赚舒服钱。”
对方这话说的漂亮。
巧妙的将自己包装成并非为财而来的模样,又将二十两的差价说成了‘车马费’,意图给叶青釉展露出一种‘合作共赢’的错觉。
原先叶青釉就觉得叶珍金看着和善,实则难以亲近,佛口蛇心,如今听着倒真比叶家其他男儿要更聪明一些。
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叶青釉打了个哈切:
“你们烧瓷比不过我,难不成觉得卖瓷能比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