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时间里。
最危险的时间已经过去,哪怕还有过山车般的感觉,也不会要了命般紧张。
可以说,在悬崖边上跳舞的最危险时刻,过去了。
“期铜到了6500就准备开始抛售。”
“老板,这明显是几大投行联合了几大铜矿公司的联合做局,我们不是预期能涨到8000一吨的吗?期间必然会有波动,我们还能瞅准机会,做T。”
“是啊,对这个预判,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可为什么?”斯蒂芬·李有些急了。
可他哪里知道,在我的眼里,他最重要的不是专业技术,也不是有过多年的团队经验。
毕竟,在这一行,性格上有缺陷的人,结局只有一个,毁灭。
他最被我看重的是他的身份,可以在洋人中间毫无违和感的长相。
“斯蒂芬,这次我们购买在低位,很快就盈利了,或许还不明显。危机也是出现在前几天,好在我们准备的资金够足,并没有出现大乱子。你想过没有,如果到了3800我们的止损线,我们会怎么办?”
“抛售!”
这是毋庸置疑的,如果继续下跌下去,对我现有的资金,或者说大富投资自有资金来说,已经见底了。
愿赌服输,这没什么可说的。
“为什么我们必须在设定的止损线抛售,却不能在设定的抛售线抛售?”
“这个……”斯蒂芬·李伸长了脖子,仿佛像是试探周围危险的老鳖般谨慎:“老板,可是放在眼前的利润不吃,是否太可惜了点?”
“上升行情已经走了一周,这还是直线往上走的状况,如果走到8000,你认为要走多久?”
“半个月以上,一个月差不多了。”
“一个月!”
我自言自语的仿佛像是在问自己,可心里却明镜似的,如果走到8000,加上中间做T,我这次账户里的盈利将超过30亿美元,正常状况还有三周的时间要等待。
可期货市场,哪有正常的状态?
一旦被庄家发现了有人将吞掉他们这么大的一块利润,必然不会放任不管。
而6500的行情,是一个非常安全的盈利线,因为行情才走了一半,庄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来,按照走势,下午就能开始抛售合约。
事实上,哪怕下午走不到6500,我也会开始抛售。
盈利上差距并不大。
尤其是在我手上没有现货的情况下,连防守的可能也没有,自然不会赌庄家看不到我的操作。
“斯蒂芬,你是破产过的一次人,在我们这一行里,如果在华尔街,你连坐牢的机会都不会有,10%的连带责任会逼着你走上大楼的天台,然后纵身一跃,啪——”
我故意做出很响的动静出来,而斯蒂芬·李也被我突如其来的作怪,吓得浑身肥肉发颤。
看到他终于害怕了,我这才缓和了语气:“记住,在凶险的战场,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战果的重要性在保命面前不值一提。期货市场更是如此,保住本金比任何时候都要重要。但凡嗅到了危险,却生出贪婪的心思,没有一个人最终会有好结果。”
“我只赚我应得的那一份,其他的,我一概不要。”
6500是我之前的预判,也是最稳妥的套利机会。
8000是我最乐观的预判,也是风险巨大的陷阱。
怎么选,非常简单。
斯蒂芬·李沉思了一会儿,脸色阴沉的如同雷雨天的阴云。
他的盘感非常好,技术也是顶尖的,但是性格有缺陷,很独,同时很贪。
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