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言吧,倘若你家州牧派你来,只为逞此口舌之利,那你今日是很难全须全尾的回城中了。”
听到这话。
书生才对二人拱了拱手。
接着从怀中取出一份帛书,递呈给司马俱之后,语意傲然的说道。
“我家明府念在汝等军中,皆是流离失所的百姓,再打下去的话,恐怕徒增杀孽,因此大发仁义之心。”
“特命我前来招降!”
话音刚落。
营帐中顿时为之一静。
连带着方才还表现的无比暴怒的徐和,此刻也安静了下来。
与司马俱对视一眼后。
各自看出了对方眼神中那复杂的情绪,不由都有些沉默了下来。
……
别看他们刚才说的那般义愤填膺。
好像不和兖州军分个你死我活,就誓不罢休,一定要把手中这些残兵打干净为止的架势。
实际上他们也心疼啊!
这样混乱的世道。
手头上的兵力,就是他们最大的倚仗,要是因为这一仗而打光了,那往后他们不论到哪,都只会沦为三流甚至末流的小角色。
哪能像现在一样风光!
因此对于兖州牧的招降,二人要说一点意动都没有,那就显得太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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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被官军收编,从今往后披上一层官皮,吃着朝廷的饭,但却依旧能不受朝廷管辖,独立于兖州军政之外。
那这个日子可就太舒服了!
不过这所谓的招降接不接受。
还得看几个关键点。
最重要的就是待遇,无法更改的条件,就是必须保证他们依旧掌握手中的兵力,如果这玩意没了,他们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反之,则依旧能潇洒自在。
当然在此之前。
还需要确保一点。
那就是排除掉城中守军设下计谋,诓骗自己二人前去投降,结果却出尔反尔,将他们二人斩杀的可能性。
……
在沉默了半晌后。
司马俱冷不丁的问道。
“家丑不怕外扬,正如你所说,眼下城中守军正占优势,如果继续拖下去的话,只会对我军不利。”
“都已然胜券半握了,你家州牧为何还要对我二人招降,莫非是想要趁机使诈不成?”
书生闻言,顿时咧开了嘴。
“大帅开诚布公,那在下也就以诚相告了,我军当下的确占据优势,只要继续耗下去,败亡的只会是你们!”
“只是打仗毕竟是要死人的,拖得越久,城中的伤亡就越大,我家明府也不忍心,看着自己手底下的将士,一个个就死伤在与尔等的交战之中。”
“所以想着你我双方各退一步,如此保全了我军士卒,也对兖州全境有个交代。”
“你们也能安然保全自己,不必再时刻担忧着麾下士卒反噬,如此合则两利之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徐和与司马俱悬在半空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大截。
新任兖州牧想要保全实力,不愿意在此战中损伤太多兵力,因此对他们二人提出招降。
这听起来就是很合逻辑的事情。
应该没有使诈。
在确定了敌人的动机后。
司马俱当即更进一步,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家州牧愿意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来买得战事平息呢?”
“毕竟我军虽劣势,但拼死一战之下,也能咬下敌人一块肉来!”
书生并未作出解答,反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看的二人有些渗得慌。
还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