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遗嘱是南栀父亲立的,但她当年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不留情面的将她们母女扫地出门,让她们母女成了全北城最大的笑话。
时至今日,高漫秋仍旧耿耿于怀,“她这时候回北城是什么意思把我们都喊回去宣读她自个儿的遗嘱么”
“妈,这种话你少说。”南栀只是有些诧异慕老太太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要见她
“你打算去”
高漫秋冷笑一声,“哼,也好,叫那个老不死瞧瞧,咱们离了她慕家也都活得好好的”
讲到这个高漫秋是有些得意的。
这些年慕明朗无心公司事务,慕家早不是当年的慕家了。
高漫秋第一反应是不愿意回去,刚电话里也没给打电话来的人好话听,但转念一想,她女儿已经在顾家站稳脚跟,这个时候回去正好扬眉吐气一番
“妈,你好好说话。”
老不死几个字南栀听着实在刺耳,虽然后来老太太和她彻底疏远,但小时候老人家也是真疼她。
那份好,南栀始终都是记得的。
只是要不要去,她还有些犹豫,“这个事情我想一想,明天你再回复那边吧。”
反正今天才周二,离周六还有几天的。
“嗯,也好,你等下和非寒一起商量下,看看他怎么说。”
顿了顿,她又有些幸灾乐祸的补充,“我看你干脆叫非寒去查一查慕氏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经济危机,回头那老不你奶奶要是舔着脸叫非寒帮忙,他也能提前想好应对的法子。”
南栀这会没心情想这些,敷衍着应两句,就起身去了儿童房。
顾安安的房间在楼上,南栀慢慢爬着楼梯上去的时候,李阿姨正抱着被浴巾裹着刚洗完澡的小丫头从卫生间出来。
见到妈妈,顾安安双手从浴巾里挣脱出来,张着双臂要妈妈抱。
南栀现在已经没法抱她,而且李阿姨怕碰到她肚子也不敢让她抱,南栀走过去拉住女儿软乎乎的小手,在床边上坐下,李阿姨这才也将顾安安放了下来。
顾安安又用小手指对着妈妈肚肚戳啊戳。
南栀给她套上睡裙,接过李阿姨递来的吹风机,轻轻柔柔的给她吹头发。
到了晚上,是顾安安最粘人的时候。
头发快吹干的时候,小丫头爬到妈妈腿上坐下,小树懒一样抱着妈妈趴在妈妈肚子上。
“小粘人精。”等头发吹干,南栀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下,这才将吹风机放在一旁。
房门这时候被打开,以为是去楼下泡奶粉的李阿姨,南栀抬头,“李阿你怎么上来了”
不是李阿姨。
顾非寒手里拿着奶瓶,刚拿掉石膏,他走路有些不自然,即便极力克制,仍旧一脚深一脚浅,医生说大概还要半个月到二十天的复建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顾安安趴在妈妈肚肚上,不知道爸爸进来。
直到顾非寒在南栀边上坐下,大手贴上小丫头头顶柔柔的头发,顾安安才注意到爸爸。
托肚子里这个的福,南栀现在在顾安安心里地位略高一筹,所以顾非寒伸手要抱她,她却直接将小脑袋扭到另一边,并且更紧的抱住妈妈的时候,南栀真的一点不意外。
“我没关系的。”
南栀知道,顾非寒是怕女儿不小心伤着她所以才想把她抱过去,“你不要看她只有这么一点儿,但她其实很懂事的,每次用手指戳我肚子都是轻轻的,小脑袋贴在我身上也没有重量。”
“那也还是要注意一些。”顾非寒仍有些不放心。
南栀接过他手里的奶瓶送到女儿嘴边,听见这句,下意识斜睨他一眼,“顾先生,你要不要这么宽以待己严以律你女儿”
前天夜里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