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您不愧是相士出身,晚辈被您骗的是团团转啊!”
董园青云阁某间贵宾室内,沈愈一边摇头苦笑,一边朝董百鸣“诉苦”。
现在室内只有沈愈与董百鸣两人,吴犇吴老因为碰到几个多年不见的老友去了其他贵宾室叙旧,同时也给沈愈与董百鸣一个谈话的空间。
此时的董百鸣手握两个文玩核桃正有条不紊的盘着,闻言却是声若洪钟的哈哈大笑起来,“小沈啊,老夫所谓的骗你也不过是说了一个行走江湖时的姓氏。
“并且这是我母亲的姓氏,其他的也没有骗你什么,再说以你之经验阅历,老夫也很难骗你。”
话锋一转,董百鸣清瘦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激,“昨天的事必须得感谢小友你,黄发小子的那全力一踢,以老夫现在的情况已经很难躲避。”
沈愈也收起脸上的苦笑,表情严肃,“董老,您这么说就不对了,晚辈救您算是应当应分,于人危难时小施援手真的算不得什么,咱们楚州民风淳朴,换做任何一人也会如此做的。”
董百鸣点点头没有在这件事上过于啰嗦,他品了一口茶后又道:“若老夫没有猜错的话,芸儿当是或用纸条,或用口型的方式告诉你要防备风爷吧?”
“风爷?纸条?董老您这是什么意思?芸儿只给过我一副文徵明的书法真迹,也就是那幅仿王羲之法书《快雪时晴帖》,其它的东西,芸儿未曾给过,我也未曾见过。”
沈愈面露诧异之色,从他的表情来看,好似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风爷这个人,也根本没有见过什么所谓的纸条。
“哈哈哈哈,芸儿,还不赶紧出来!我就说小沈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话音落,从这处贵宾室的休息隔间中缓缓走出一个年轻女孩来,这人明眸皓齿,五官精致,不是别人正是董芸儿。
只是今天的她衣着大变,从昨天的短裙休闲鞋换成一袭散发珠光宝气的黑色晚礼服搭配细跟高跟鞋。
栗色长发也染回了黑色,这幅装扮让今天的董芸儿显得异常的端庄美丽,宛若公主。
她偷眼去看沈愈,俏脸上既有几分娇羞又有几分尴尬。
她走到沈愈身旁柔柔一笑,“不好意思愈哥哥,芸儿昨天还是骗了你,其实老董是我爷爷,并不是我的师父,纸条上写的所谓的怕师父知道,也是试探你的。”
沈愈心思不在这里,对董芸儿说了句没关系后又帮她拉出一张椅子,马上又看向了董百鸣,惹的董芸儿在旁边恨恨直跺脚。
“董老,不知您对风爷这个人了解多少?”
董百鸣也知沈愈想从他口中了解风爷,他抬眼看了下屋顶然后重重叹了口气,“风爷此人很神秘,他是担山太保这一代的首领,他们内部称其为保主。
“我三十多年前见过他一次,那还是我父亲在世的时候,这个风爷当时还不是担山太保的保主,只是某个堂主之一,那时候此人看上去年纪在四旬左右,现在算起来此人很可能已经八十岁了。
“只是具体说他长什么样,却也记不清了!因为当时我也只是远远看过他几眼,并且对方还戴着一副墨镜,根本看不出具体面容。
“江湖九大门,盗墓四大派,这些小沈你应该也听沈老说起过吧?我祖上出自发丘一脉,其实与担山太保并不算很亲近,并且在我父亲那一代就已经金盆洗手,到了我这里根本就没有下过墓,只是在年轻时倒腾过几件冥器,也已经受到了惩罚。”
沈愈点点头,所谓倒斗的土夫子就是盗墓贼的雅号。
古人视死如生,从古代薄葬变厚葬时起就有了盗墓者,等到了明代,大致就细分成了四伙。
分别是: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担山太保、卸岭力士。
单枪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