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块钱,也许是感觉有些少,咬了咬牙又掏出两百,“大哥,我知道您可能缺钱,我别的帮不了您,这快中午了您找个地吃点饭去吧,这钱算是小弟的一点心意。”
“算了算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下次不来了还不行吗?”马尾辫整理了下衣服,接过瓶子转身就走,到是光棍的很。
沈愈把三个人的对话听了个完完整整。
“有些意思!”
“小弟,你这青花梅瓶想多少钱出手?”就在马尾辫与沈愈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沈愈喊住了对方。
马尾辫瞅了沈愈一眼,然后摆摆手,“我的古董只卖古玩店,你们单个的藏家想买,我是不卖的。”
“哦?这是为什么呢?”沈愈似笑非笑的问道。
“哪这么多话啊!”马尾辫抱着瓶子转身就走。
“等等。”沈愈再次喊住对方,然后在兜里掏出一沓钞票,“钱,你不需要担心,我有的是,我对你的这个康熙民窑的青花梅瓶很感兴趣,若是错过了,你可就丢了一桩大生意。”
沈愈拦住对方倒也不是为别的,这个年轻人的机灵劲让沈愈起了爱才的心思。
沈愈自己单枪匹马在古玩行当里混,手下没几个靠谱的使唤人,终归是少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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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愈手中的钱,马尾辫噗嗤一声笑了,“得了吧,你这些钱看似很厚但也只有七八千块,比起街道两旁开古董店的差远了。
“他们那些古玩店家肥的流油不说,还贪心的很,赚他们点钱我心里不亏。
“你这穿的比我还破,我赚你的钱心里有些不落忍。”
他穿了一身最新款的阿迪达斯运动装,确实比沈愈这一身的国产品牌要贵。
“小兄弟你这要碰到硬茬子,说不得落个骨断筋折,就是进去吃牢饭也说不定的。”沈愈故意激了他一下,想看看对方是个什么反应。
“嘿嘿,我进了店只说卖瓶子,至于其他的,那是一个字也不说。
“店家问我瓶子来历,我就说是我祖父留下来的。
“问我家世,我就说楚州老户。
“问我姓什么,我就说家里破落了,名姓说出来有愧于祖宗。
“他要是说要了,我就收钱。
“要是不要,我转身就走。
“这瓶子确实算是我爷留下来的,并且我祖上也确实风光过,从头到尾我一个字都没说假话,你说我能有什么责任?”
沈愈目视对方,忽的追问了一句,“你说你是楚州人?”
马尾辫很干脆的承认,“当然了,百分百的楚州老户,族谱能续到明朝永乐年间。”
沈愈又问:“你多大了?有十六岁吗?”
马尾辫挺了挺胸膛,“今年整二十呢。”
沈愈笑笑,“吆,还是个娃娃脸呢,相逢即有缘,买不买的,我看看你手里这梅瓶总可以吧?”
“好吧。”马尾辫想了想,还是将手里的梅瓶递给了沈愈。
接过瓶子,沈愈先是点了点头。
梅瓶,可不是什么插梅花的瓶子。
在瓷器鉴定启蒙书籍《饮流斋说瓷》中对梅瓶是这样介绍的。
梅瓶:口细而颈短,肩极宽博,至胫稍狭,抵于足微丰,口径之小仅与梅之瘦骨相称,故名梅瓶。
梅瓶是瓷器中的经典样式,创烧与唐代,流行于宋代,起初是用来装酒的,到了明代青花出现,官窑青花梅瓶变成了一种高等级随葬品,也就是冥器,古人认为它有镇墓辟邪的作用。
到了清代,民窑大放异彩,瓷器烧制多了,梅瓶又变成了一种普通的陈设器。
这青花梅瓶发色浓翠,蓝中泛紫,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