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章宗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甚至说出一个让在场众人都非常惊讶的话来。
不过,大家看到有人谈价也就慢慢走下了鉴赏台,这也是坊市规矩之一。
“章董,您那件三足笔洗不是拍出去了吗?”沈愈先是怔了怔,然后好似想起了什么,反问了一句。
“那人是我好友的一位子侄,拍下这件瓷器纯属是来为我捧场,我怎能让人家破费呢?
“所以我干脆用那瓷器先跟小沈你换了,也省得到时候与他多费口舌。”章宗宝老江湖了,说瞎话是面不红气不喘,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
“章董,我这尊宣炉应该不是真宣,您拿那件稀世奇珍,瓷中之皇的三足笔洗换是不是有些吃亏啊?”
章宗宝目视木桌上沈愈的那尊宣炉,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他一双眸子里透出的却是窃喜之色,“再加五十万。”
沈愈……
“章董,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您可能会吃亏,而不是我。”沈愈解释道。
“一百万。”
“不是钱的事,我是说您要看好了,这可能只是一尊明仿宣炉,您刚才也送了我一副明本兰亭,这样吧……”
“两百万!”
沈愈暗暗叹了口气,反正对方不差钱,自己也赚了数倍,还白得到一件柴窑笔洗,并且那件笔洗自己也用鉴宝金瞳看了,当属柴窑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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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
“等等!”
就在沈愈马上要答应下来的时候,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台下响了起来。
这是一位年纪与章宗宝相仿的老者,穿一身整洁笔挺的唐装,五官俊雅,浓眉如墨,看样子年轻时当是一位美男子。
此刻的他手里抱着一副字画,看到沈愈没有说出剩下的话,不由得面上露出一丝喜色。
章宗宝看到来人不由得眉头一皱,“老魏,你跟着瞎参和什么?”
叫作老魏的老者却是笑呵呵的道:“这怎么能叫瞎参和呢?你喜欢小沈这尊宣炉,我也喜欢,既然你能买,我为什么不能买?”
“可我已经在谈了,在我谈完后小沈不同意你才能买,或者换。”章宗宝似乎拿对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用规矩来压人。
“价高者得,是你自己订的规矩,换不换那也得小沈说了算吧?”
老魏快走几步上了鉴赏台,对沈愈伸出了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魏,魏骏杰,宜缘酒店集团就是我开的。”
沈愈笑着与对方握了一下,心里却是一惊,“这拍卖会真是藏龙卧虎啊,随便出来一位就是楚州有名的富豪。”
宜缘饭店,宜缘酒店的口碑在楚州都是顶级的,并且在整个江南也是鼎鼎大名,更是在东江,江州都有连锁酒店。
这魏骏杰多了没有,但二三十亿的家业还是有的,毕竟单单那座在星海商业区的宜缘大厦与后面没有开发的一块地皮就价值数亿。
更别说这些年的利润还有各种投资回报。
“小沈啊,老章他那柴窑固然珍惜,但却是一件残器,远不如我这幅字画来的实在。”老魏直接挖章宗宝的墙角,看着是夸奖,实际上就是说对方的柴窑是破烂。
“来来来,先看看我的画再说。”
沈愈朝章宗宝看了一眼,对方无奈的点了点头,看来他也拿这老魏没什么办法。
当画展开后,沈愈终于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抱着了,因为这是一副巨型字画,纵约180厘米,横约100厘米。
若不是加了一张方桌根本展不开。
画为绢本,设色。
无款识,也无题字,是一副佚名画。
在飞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