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无法保证作者的古画,在这些富商巨贾眼中还不如现代有名气画家之作品呢,起码有名有姓。
除非你能百分百证明此画是谁的作品。
但问题就来了,纵然是古玩鉴定中的泰山北斗说此画是谁谁画的,但因为没有署名与款识那肯定也有人不服气!
别说有钱人了,就算是对于很多普通藏家来说,艺术价值与名气也是分不开的,画是名家的作品那就值钱,反过来所谓的艺术价值再高那也不值钱,就这么简单。
不过话说回来佚名画很多都有“隐款”,隐款就是隐藏的款识。
作者画了一副作品后,将自己的名字隐藏在画里面,或在树中,或在石上,或者庙宇楼阁,甚至还有石碑上的,不仔细绝对看不出来。
隐款在宋代比较流行,比如华夏殿堂级画家,北宋三大家之一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最初就是一副佚名画,但在树叶间有“范宽”二字题款。
还有同为三大家之一的李成,其《读碑窠石图》残碑的碑侧有小字两行,一书“李成画树石”,一书“王晓补人物”,特别神奇。
除此之外还有郭熙,李唐等着名大画家的作品都有隐款。
将游鱼图在玻璃柜上缓缓展开,沈愈决定也细细找一找。
反正今天有大把的时间,就算找不出隐款,但凡能考据出某个钤印来,此画那也是价值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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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桃树,花开正艳。
寒潭,雾气蒸腾。
花瓣,沉沉浮浮。
水草,随波摇曳。
鱼儿,栩栩如生。
画中满水,水中有鱼,鱼水相融,生机盎然。
“好画,无上神品!”沈愈感觉任何字画收藏家初看到此画都会如此夸赞。
因光线明亮而出现景物变化的古画,沈愈确实第一次看到,再次用强光手电照射,隐藏的画名与鱼儿自动现出,将手电挪开,又全部消失,端的是奇妙无比。
古画上的鱼说起来很有意思,它不是人们熟知的鲤鱼,鲢鱼,也不是鲫鱼,草鱼。
而是一种叫作“鲦鱼”的鱼儿,差不多所有古画上都是这种鱼,要不是专门研究古画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一点。
鲦鱼群居,体形修长,行动迅速,成年鲦鱼的体长约为小鲤鱼般大小。
鱼眼位于头的前部,鱼背淡青灰色,体侧及腹部则为银白色。
这种鱼儿是淡水鱼,主要生活在河流湖泊中,春秋两季节在沿岸水面游泳,冬天则在深水觅食,食物主要为藻类,水草等。
至于这种鱼为什么会被古代所有画鱼名家所钟爱,成为游鱼画的专属用鱼,沈愈其实也搞不明白。
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可能与《庄子》外篇有关。
据传,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
庄子曰:“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
古人崇古可能与此有关吧。
普通放大镜沈愈都没用,直接拿出了手持高倍放大镜,这种镜子可以将物体放大到三百倍,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可能存在的隐款都会显露无疑。
当然沈愈也不会真傻到要放大到三百倍再去观画,那样只能看画上的污垢了。
用它主要是因为这种高科技的放大镜比普通放大镜更清晰,放大个二十倍足矣。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细细看了数遍,沈愈感觉腰都酸了,却是没有任何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