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单纯一点怕是不会说的如此肯定?”钱老继续问道。
沈愈笑笑:“还有这笔筒瓷胎的洁白程度与透明釉的纯净程度,以及瓷绘‘风雨牧归图’的超绝功力,这三样差过康窑中后期却是稳胜光绪官窑,隐隐与雍乾青花比肩,可这笔筒又没有雍乾青花的特点。
“所以晚辈猜测是出自仿康熙官窑,功底经验极深的作伪者,这门仿造技艺甚至可能是传了几代,并且有自己的窑口,内部结构也是照搬康熙窑,不然不会仿的如此真假难辨。”
啪!
钱老先是鼓掌,然后李翰林,林西风相继鼓起掌来,李胖子不懂瓷器,郑从远懂一点,但既然人家三位懂瓷器的都鼓掌了,自己也跟着拍几下吧。
一时间大厅内掌声如雷。
“好,好啊!不愧是沈老的独孙,我像你这个年纪,连你一半的眼力都达不到啊!”钱老扶着拐杖走到沈愈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沈老后继有人啊!”
沈愈刚想谦虚几句,钱老却是摆了摆手示意沈愈不必自谦,“这件瓷器应该叫‘程云宫’仿,也叫程仿,或者是云宫仿!
“你能在不借助仪器的情况下判断出这非是康熙窑真品,也没有说是光绪窑官仿官,这真是极为难得!”
“程云宫仿?”
沈愈低声念叨了数遍,脑中没有一点印象,甚至祖父生前也没有说过此人。
钱老解释道:“程仿的所有瓷器在内壁都有记号,或有篆体程字,或为一朵白云,或为一座仙宫,有时候也会是一首自题诗,因为古代没有强光手电,也没有内视的摄像头等仪器,所以真假难辨。
“当然,到了现在只要借助仪器就可以分辨的出。”
钱老的话刚一说完,短发旗袍女子微笑着自厅外推来一台带屏幕的机器,样子如同一台简易的彩超机。
钱老在机器上取了一个手柄,在上面拉出一个带摄像头的软线然后慢慢伸进笔筒内部。
这时,仪器屏幕上显示笔筒内壁有四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旗袍女子用鼠标将小字不断放大后,沈愈终于看清楚了。
这是一首七言绝句:
“蓝光万道各争先,离离散散又复连,我踏青云成一色,不知已过几重天。”
“程云宫”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