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的。
“此人话一出口我就有些纳闷了,我说你在东江是怎么知道我有这么一个官窑小碗的?
“你猜怎么着?闹了半天,原来是钱庆城那小兔崽子在公司跟人吹牛,说他祖父店里有好东西。
“什么邢窑白瓷,哥窑开片,甚至元青花大罐都出来了。
“而吹牛的对象就是这潘经理家里的小辈,那孩子回家这么一说,这潘经理可就当真了。
“当然他也不是真信,不过是与人合伙开古玩店,店里奇缺真物件,就好似溺水之人有根稻草就想抓一下。
“他是技术入股,只占了店里的三成股份,但是人脉很广,他连夜跟楚州的朋友打听,当他知道我这里确实有件官窑瓷器时心里就琢磨起来了。
“用他的话说,他做梦都想买件官窑瓷器回去镇店,第二天起早饭都没吃就开车从东楚高速赶了过来。”
沈愈微蹙的双眉分析道:“钱老,咱们古玩行里故事多,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所谓潘经理说的话该是有真有假。
“庆城可能真跟同事吹牛了,对方也真是这钱经理的家人,但对方是不是真的店面新开,是不是把小碗买回去镇店,这就不好说了。
“也有很大可能是买来转卖,甚至他早已经有了买家,不过苦于手里没有物件,这听到有了货源,才马上登门来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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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点点头:“你说的很对,若是平时我让他看看也就收起来了。
“但这次因为庆城那小子结婚,我是真的想卖了,我就他这么一个孙子,纵然再喜欢那个小碗,难道还能将小碗带进墓里去?
“我出售小碗的心理价位是五十万,对方诚意很足第一次出价就给了五十五万。
“见我没有马上答应,二话不说又加了两万,我也就同意了,对方去筹钱,约定第二天交易。
“具体交易步骤是去银行转到庆城卡里五十万,剩下那七万用现金的方式交给我,之前一切都很顺利,但是他另一张卡取现金时只取了五万出来,再看余额没钱了。
“钱都过来了,也不好再转回去。
“再说,我的心理价格就是五十万,既然都给了五十五万,我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剩下的那两万有就有,没有也就没有了,我也不是特别在意。
“可买家却是很认真,硬是塞给我一枚印章,说是那天中午在我店里离开后去旧货市场一个包袱斋花了三万多买的,印章作价两万给我,然后大家两清。
“你也知道我除了瓷器外,别的古玩是什么都不懂,我接过来就跟他说两清了,然后回店里根本就没看,随手放在了架子上。
“今天擦拭瓷器时看到印匣后才想还有这档子事来,于是就想中午吃饭的时候去找你,让你给掌掌眼。
“咱们古玩行里没有全家,只有行家,什么东西都需要懂的人来鉴定。
“你在宝玉轩时肯定过手过不少玉石印章,这东西还得是你来看啊,它值三万也好,一万也罢,都没事,不过看那田经理的为人处世,以及判断瓷器的眼光,我觉得这方印章至少能值一万块钱。”
沈愈闻言点了点头,确实如同钱老所说,古玩行里没有全部精通的藏家,懂鉴定字画的未必懂鉴定瓷器,懂瓷器的又未必懂鉴定玉石。
说实话,古玩鉴定能精通一门就够吃一辈子了,甚至在某些大项中,比如字画瓷器,能精通其中一个朝代的就不错。
钱老站起身在多宝格上取了一个小木匣递给了沈愈。
沈愈双手接过后,先观察了一下印匣材质,是普通的枣木并无什么出奇之处。
反复看了几次,沈愈确定印匣真的只是普通枣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