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柳哥你真是好运气,大开门的雍正粉彩你都能淘换到。”
老柳此时正用手帕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见到沈愈真把东西找到了,倒也没有过于惊讶:“运气是有一点,但实话实说,这盘子我盯了快半年了,奈何卖家一直不想出手,我也是干瞪眼没办法。
“直到前天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孩子要在楚州买房急需二十万交首付,才忍痛将这个盘子出手。
“那是晚上九点,本来卖家说要明天银行开门再交易,我哪等得了?拿了现金开车就去了。
“到了对方家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立了字据,我给你找找字据啊。”老柳说完在钱箱子上的一堆纸张里开始翻翻捡捡,最后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沈愈。
沈愈接过来一看,纸上只简单写了三行字,“今从林正信处购得雍正官窑粉彩花卉盘一件,价格为十三万元。
“支付方式为现金交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签字后同时证明钱款已结清,双方皆不可反悔。”下面还有两人的签名,以及手印。
沈愈脸上表情不变,笑着将字据还给了老柳,心中却是琢磨了起来,“不对,这事不对啊,老柳这家伙好像有点画蛇添足了!
“这盘子若真是如他所说得来如此之难,并且在他已经知道是雍正官窑粉彩瓷器的情况下,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卖给自己的。
“我与他归根结底不过是生意上的交情,并没有什么救命大恩,他没道理对我如此好。
“何况就自己手里这盘子别说十三万,就是再加个0也是便宜的很,上了拍卖会说不定二三百万也卖的上,老柳能拿出十三万收这盘子,他会不知道这盘子的真正价值?
“做生意的随意将几十上百万的利润拱手送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沈愈将目光又放到了手中的粉彩盘子上,“只是这件粉彩盘不论是质地釉色还是蛤蜊光都与古瓷一般无二,问题到底出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