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捞出白瓷杯倒了一杯白水,放在坐于她对面的图落樱面前,热滚滚的白开水冒着水汽,图落樱的眼睛瞬间便雾气腾腾,落下豆大的泪水。
她沉默了一会儿,抱着水杯。
“图氏一族族长的女儿。”
“为何要杀沪鲁宫绝。”
“他该死!他杀了我啊娘!杀了我啊爷!杀了我全族上下三百余人,我亲眼看见的,那日的血,好多好多,像河一样,啊姐~我好害怕,呜呜~”
图落樱放下茶杯专进她的怀里,哭得十分伤心。
她拍打着她的后背,紧紧抱着她,希望能借此给她力量。
“我会帮你的。”
乾安国,祈福日下了一场暴雨,不见喜鹊祈福失败,乾安国百姓都十分担忧,紧接着就传来天灾,短短数日便已经死亡无数。
“报!北方山洪突发,还请皇上定夺。”
“报!南方山区坍塌,还请皇上定夺。”
“报!陶城瘟疫控制不住,已经向周边城市扩散!”
君烈坐在龙椅上,有条有序的发号施令,开仓放粮,巩固维修,阻断瘟疫,等一切事宜处理好事时,已经是深夜子时过。
他靠在椅背上,右手揉着眉心,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温公公立马将一盏清茶送到他手里。
“皇上。”
“无碍,温公公,你跟了朕多少年了。”君烈接过茶盏,将茶盏放到书案上。
“回皇上,不多不少,正好四十年了。”
温公公谦卑的跪在皇帝身前,摸去眼中的泪水,替皇帝捏着腿。
君烈将他拉了起来,这么多年的生死相依,温公公从未背叛过他,反而多次为他挡刀,早已经超越了主仆的情分。
“温公公,你是朕最信任的恩人,朕希望,朕走后,你能像辅佐朕一样,辅佐如西。”
“皇上!可别说这不吉利的话,皇上万岁啊。”
温公公赶忙跪在地上,眼中泪水却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的落在君烈的脚边。
君烈蹲下身体为他擦拭泪水。
“朕的身子,朕知道,大限将至,无药可医。”
他将目光放远,看着屋外落在宫墙上的雪花,空洞了一瞬。
“只是朕还放不下如西,如今天下将乱,我怕他到时候应接不暇,孤苦无依。”
“皇上放心,奴才就是死,奴才也会护着君家的血脉。”
“有你这句话,朕也好放心下去见他了。”
“皇上……”
温公公微微叹息,这么多年了,皇上依然对百里思雷的恋慕未曾放下,如今百里老爷先一步走了,只怕皇上早就有了随他而去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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