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姑娘既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语,想必棋艺精湛,不如与我对弈一场。”
他收回棋子,面露期待的看着她。
无心心头为难,观棋如观人,一局下来,她怕是会被对方分析个七八。
“抱歉公子,小女棋艺实在不精,拿不出手。”
独孤廉只是笑笑并没有逼迫她,直到将所有棋子都收回棋盒中,他水里捧着一盏热茶,似是忽然想起什么。
“心月姑娘,你可以为我抚一曲《爱殇》吗?”
“既然廉公子想听,心月便为公子弹奏一曲吧。”
对方主动转移话题,她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手,陆陆续续便有婢女将古筝抬了进来,在她的要求下放在了窗前宽阔的地方。
她一向不喜把自己的房间安排的很满,所以,一些大物件一律都放在了耳房中,待需要时再取过来。
她缓缓走到古筝旁,坐在铺好的铺垫上,素手轻抚,犹如述说一般,婉婉唱来。
“烛光摇曳泪起,残月别离碎星……”
窗外飞舞的雪花似受到她歌声的吸引,落在她指尖的琴弦上,又被轻轻抚去。
独孤廉转身从托盘里取了一壶酒,然后静静盘腿坐在她正对面的地板上。
烈酒入喉,冰凉过后便是一片火热。
他的脑海中不停描绘着她的容颜,将她此时轻轻勾勒的指尖,随风起舞的发梢,娇媚多情的眼角,一举一动都记在了心里。
一片雪花飘落,落在他的眼睛里,化作水雾,瞬间一切都模糊了起来,如此的不真实,他不安的去揉掉,直到再次看清楚她的眼睛,他才满意。
一曲毕,一壶酒早也见了低,他自诩酒量尚可,如今一壶却让他张红着个脸,比平日多出了五分醉意。
“好曲。”
“多谢公子夸赞。”
两人衣裳随风浮动,几步之遥,却似隔着万水千山,疏离而遥远。
“心月可是有喜爱之人。”良久,他酒意散去,微醺的脸颊也恢复了往日的白皙。
她故作痴迷,含羞带怯,捂着脸颊看他,犹如思春的少女。
“嗯~喜欢的男子,有啊,比如廉公子,奴家就很喜欢呢。”
“喜欢我,就做我的心上人,可好。”他明知是一句戏语,却倔强的当了真。
无心一瞬震惊,这一行的“心上人”,皆是形容那些被大款包养的红牌,凡是被包养的红牌,就不能再抛头露面,只能取乐包养她的大款,直到大款失去兴趣。
独孤廉的意思是要包养她?
其实若是没有独孤廉,再过几日她也会安排一场戏自己包养自己,如今有了一个冤大头,不坑他坑谁。
她可不会拒绝任何一笔赚钱的机会。
只是,上上任老将军与这一任将军都是廉洁奉公的清官,绝不贪污一分钱,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挥霍。
“我是《醉梦》的头牌,身价不菲,日常开销也是天价,你确定想要包养我?”
独孤廉见她探究的眼神,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并且诚意的从衣袖里拿出一块金牌。
无心只感整个房间都亮堂了起来,一块闪着金光的板砖就朝她抛了过来,她下意识伸手一接,双手一沉,差点让摔倒在地。
“我名下的钱庄,随便取。”
独孤廉话落,她拿着金牌,表情逐渐失控,笑得根本合不拢嘴,独孤这家伙看起来挺穷的,没想到这么有钱。
若是她没有记错,这个镶嵌着深蓝色玛瑙的金牌,便是乾安最大的钱庄孤氏钱庄的信物。
孤氏,独孤氏,原来如此。
不久,烟娘听闻有人要包养“心月”,立马就取来纸笔与独孤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