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炼人丹。”

一直保持沉默的楚柃突然开口说道，那街道上熠熠的烛火光芒跳跃在她漆黑的眼底，一双眼睛波光熠熠，直叫人沉沦。

“那一口大锅从空燃到现在的满是血浆，上百口的人命，皆会成为那人丹的材料，最终消失在这世界上，永远无回。”

听着楚柃少有低沉的声音，红颜也陷入了沉默之中，恰逢此时，黑猫又打了一个哈欠，像极了红颜的金黄色眼睛目光落在了楚柃身上。

“你还牵挂？”

楚柃沉默不语，只是目光淡淡看着那逐渐变得热闹起来的城镇。

看着楚柃消瘦的背影，良久，红颜起身走到了楚柃身边，随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外面的街道上。

“小姐，或许我们能改变结局，也同时改变了其他的轨迹。”

听罢，楚柃微微垂目，轻声道。

“我知道，我从来都没有乞求上天能能给我一个十全十美。”

黑猫抬头看到了楚柃眼底的落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宽慰她，便起身走到了她撑在窗框的手边趴下，仰着头静静地看着楚柃。

“祁天海还有这祁子瑶手里肮脏事可是要比我们知道的要多得多，之前我一直以为祁子瑶是在受到了她父亲的影响，这才会变得如此疯狂，可现在看来，不是受了印象，而是本来就是一家子疯子。”

红颜沉默了一会，想起了刚才百明所说的。

“小姐，刚才埋伏在祁氏内的人告诉我，那祁天海最近这几天几乎都是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丝毫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听罢，楚柃没有说话，倒是那变本加厉靠在楚柃手上黑猫倒是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是说祁天海啊，那家伙可是笑面虎，做事阴森地很，而且他这整天出入风月场所也不是为了那档子事去的，他可是去见那些被他安插在八大世家中的线人，看着像是去风流快活的，实际上是去拿密函了，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说道间，黑猫灵巧的尾巴在楚柃手边不断摆动，拿着粉红色的肉爪子在不断挠楚柃的手臂。

听了黑猫的话，不仅会红颜，便是连一直沉默的楚柃也不由微微侧目。

当被两道目光这样看着时，黑猫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连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喂！我可没有去过那些地方啊！我冤枉！我可是很纯良的猫！喵~”

挣扎着起身之间，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落在了他毛茸茸的额头上，在那温柔的目光下，黑猫乖巧地坐在了窗框边上，抬眼看向了楚柃。

“我知道，一只喵咪。”

淡淡的声音之间带着一丝难以找寻的笑意，淡淡的却让人不由认真的去寻找。

黑猫愣了愣，很快便解释道。

“这是我那些在风月场所生活的朋友们告诉我的，我本来就是当成八卦在听的，没想到你们会来，更没有想到你们在调查祁天海这个死胖子。”

听着黑猫话语之间的鄙视，楚柃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意，倒影在黑猫那金黄色的双眸之中。

“小姐，我们还去霍水吗？”

楚柃点点头，抬眼看向了不远仍在奔跑找寻的黄沙弟子。

“要去，一定要去，我本以为这件事只有黄沙一家脏而已，现在看来只怕是这天下的人，心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