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剑呢,名字单一个字,叫做寒,是我掩月晴氏宗主相传之剑。”
说罢,晴舒便是冷着一张脸,拿着剑尖指了指冰,又指了指祁子瑶的脚。
“这冰呢是从我的剑上出去的,颇有灵性,若是你不小心碰到了,便不要说保命了,当真是连魂魄都保不住了,不过你很幸运,我表姐说了,你这个废物她要亲自收拾。”
在说道期间,祁子瑶发现那寒冰不再蔓延了,而是化作水滴渐渐消失在地面上。
见自己暂时安全了,祁子瑶硬是恢复了原本的温柔镇定的模样。
“这里是合欢,你这样做就不怕得罪裴宗主吗!”
然而祁子瑶话音刚落,便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裴韵凄惨的哭喊声。
“啊啊啊!我的手!”
那声音尖细的难听,同时还叫祁子瑶身上不寒而颤。
转身看去,这才看见裴韵的右手不知何时被一把通体碧蓝色的长剑狠狠钉在墙面上,长剑已经没入半尺有余,且又是穿透了裴韵右手手臂的筋骨,血流了一地,更是染污了裴韵身上华贵的衣着。
她的伤,懂武的人都能看得出,这是筋骨已非,怕是一辈子也拿不起剑了。
而更加惨烈的是,裴韵的左手也被一把长剑狠狠钉在了墙面上,可是却一滴血都没有留出。
萧澈的落霜长剑自裴韵的左手手臂完全没进了墙面,墙面上只能看见落霜银白色刻着精细梅花图案的剑柄抵在了裴韵的左手手臂让她无法动弹。
场上众人皆只以为裴韵是因为右手的伤才会如此痛苦,但其实却是因为左手那柄完全没入了她手臂的落霜长剑。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冰冷触觉从剑身上渡过到她的血脉之中,寒冰沿着她的血脉筋脉不断深深侵入了她的身体,冰裂的声音从身体里不断响起,却只要她一个人听得见。
此时此刻,裴韵只有一个念想。
这冰是要将她整个筋脉和血脉都冻结了,让她完完全全成为一个废人,一个四肢全废只能永远在床榻上度日的废物。
“月曦君,你真的好狠啊!”
这一声机会是用尽了裴韵所有的气息,咬牙切齿般一双狭长的眼睛更是恨不得生剜了萧澈般看着他。
“一步错,步步错,是你自己选择的。”
说完,萧澈便收回了落霜长剑,楚岚见即也收回了碧灵。
两把长剑突然之间拔出,又带落了许多的鲜血和冰碴,裴韵无力的跌落在地面上,面朝下狠狠地磕到了自己的额头,这下子当真是狼狈至极。
祁子瑶见即快速走到了裴韵的身边,从怀中取出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快速抹在了裴韵的伤口上后,只见那伤口血不仅快速止住了,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了,光滑的皮肤上一点伤痕都没有看到。
萧澈看着祁子瑶手中的瓶子,只见那瓶口处残留着些许,依稀看得出里面装的药是呈鲜红色的,如血般猩红,且在猩红之中还透着点点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