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通受委屈了,可这委屈又不是谢瑾给他的,他又何故于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是的,在他眼里,谢瑾不过是一个孩子。
还是一个能写出一篇经世之才的治国策论的孩子。
而被老院长当成孩子的某人,正抱着清音的手臂撒娇,“阿音,我这次要出门好久。”
久到他都不想出门了,
为什么考试不能在镇上。
想到乡试过了还要去京城。
他更心塞了。
不行!
到时候得把阿音也带去。
清音无奈地用手把他推开,“你别抱,我还要收拾东西呢?”
真的是。
从病了开始这人就跟牛皮糖似的,总要黏在她身上。
小时候也没见她这么黏人啊!
真是应了她那句,越长大越回去了。
谢瑾低头咳嗽了几声,抿了抿格外殷红的唇,“阿音,我还没好,要不再过两天出发吧。”
清音皱着眉头,言辞拒绝,“不行!你现在出发过去,刚好还能休息两天,提前适应那边的环境。”
更重要的是,这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要是在路上耽搁一些,误了时辰可后悔都来不及。
明年开春就要会试了。
这次错过,可又要等三年。
见没有转圜的余地,谢瑾只好闷闷地坐到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清音忙上忙下。
他也不是不想帮忙。
只是,帮忙把自己送出去。
不要,坚决不要!
等清音收拾完了,也差不多到要睡觉的时间,一停下来,才发现自己有些困乏,“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车。”
是的,这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坐马车要走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
不过好在赶去考试的学子不少,五人共租了一辆马车,倒也不贵。
谢瑾磨磨蹭蹭了许久,只得不情愿地出了门。
困的又轻轻打了几个哈欠的清音自是没发现,旁边桌上一直没点的熏香竟慢慢挥发出丝丝缕缕的烟来。
出了门的谢瑾心脏跳的飞快,这是他第二次用这个东西了。
果然,人一旦学坏了。
就好不回去了。
一声“吱呀”声,门被轻轻地推了开来。
天将微明,门才再次在一声“吱呀”声中打开。
等到天完全亮了,清音才倏地醒了过来。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锁骨处,而后又缓缓下移。
总觉得梦中的感觉太真实了些。
“小七,昨晚谢瑾进来了?”
【那个应该,应该吧。】小七想到昨晚的画面,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不过它没看,真没偷看。
谢瑾一进来,它就切断联系了。
只不过,它半夜又连了一次。
惊的它也很快就关了。
清音默了一瞬,“这臭崽子。”
骂完还得起床笑着送他出门。
她真的是……呵呵哒。
小七团了团自己买的虚拟尾巴,表示不几道,不几道。
阿瑾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清音,那边马车上的人正咧着嘴朝谢瑾招手,“瑾兄,这里。”
清音仿佛没看见他的不舍,笑着挥挥手,“去吧。”
谢瑾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一副被抛弃的模样看着清音。
顶不住了!这好孕任务爱谁谁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