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历过才知道,每个人其实都一样,或桀骜,或清高,但在上升的机遇面前,大家都是向往的,而那些平时不做动静的人一旦有“攻击”的机会,它只会更阴险。
“皇上,不回去休息吗?”
“不能回去啊。”
“将士们已经很受鼓舞了。”
“不够的……不够的……”
解丰见他有些醉了,就让人扶着楚瑛回去休息了。
新帝在与将士同欢同饮的宴会上喝到被人抬回去,这让楚瑛在士兵将领的心中愈发高大,军心坚定。
湘州城内。
陈齐烦心在湘州最高的酒楼喝酒望天。
杨天寺有些忧心的在一旁,看一眼他,又收了回来,又看一眼他,张不开嘴,来来回回几次,终于忍不住要和陈齐说话。
“咳咳,城主?”
“啊?”
“那新帝的事……”
“我不想谈……好烦,打吧,打不过,和吧,也得看人家的意思,弄个鱼死网破,我倒是不介意。”
“城主真会说笑,要不派我去问问?当个使者?”
陈齐嗤笑一声。
“你个狐狸,我可警告你,要投诚也是我先,你别做梦抢到小爷的前头。”
“是是是,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嘿嘿。”
“不过派你去打听打听,不是坏事,你真不怕他们杀了你?我们可是谋逆啊。”
“不怕不怕,这楚简的几个儿子里,就属这个楚瑛理性一些,他近几日还要亲自犒赏三军,听说一些性格诡谲或是清高的臣子也都在他的手底下做事,就说明他胸襟不一般,在他眼里,我们未必是敌人,相反,要比那些作壁上观,坐地起价的墙头草要好处理的多。”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戴罪立功,而不用楚瑛费心降低身段求咱们,这样一来,有朝一日,他若夺回京都,我们未必比那些拿有筹码的人过得差。”
“这就要投了?”
“且看他们的反应,我们只要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嗯,很好,不错不错,哎,希望如此吧,只要我能活着就行,到时候你可得教我两手活命的话啊。”
“城主严重了。”
杨天寺心里想,这祖宗不跟楚瑛硬碰硬翻脸就行,可陈齐的性格太多变,他真的是很害怕。
解丰随后也回去休息了。
宴会上,游公公看着越来越稀少的人群,和越来越醉的糙汉,眼皮已经打起架来,他无聊地坐在案桌前等所有人都消停,然后他好该抬回去的抬回去,该劝回去的劝回去,毕竟明天还要安排下一场的宴会。可让游公公崩溃的是,这些粗糙大汉竟也不让他待个舒服,时不时的就有人扑他这边,可见军营某些风气真的很严重。
直叫游公公咒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