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丰做了一小番心里建设,他要再问一次那件事。
“其实,我小时候经常……”
可就在这时,一个丫鬟突然进来打断了解丰。
“少爷、少夫人,大夫人请少夫人到斋堂一叙。”
解丰问道“这么晚了,伯母可是有什么要事?”
“奴婢不知。”
任紫嫣不想为难她,让她回复前来的人,说她会去。
解丰和她都知道这大夫人的目的为何,解丰只叮嘱她不要提太子之事。
夜里风凉,吹过人身,皮肤不自觉紧绷,这斋堂任紫嫣只在入族谱时来过,且当时面对着太多人异样的眼光,即使任紫嫣对解丰不再有芥蒂,但也终是对这里喜欢不来。
斋堂肃穆,一般的下人不让靠近,里面灯火摇晃,外面树影斑驳,好在任紫嫣带了院子里胆子最大的云芽。
进入斋堂,就见到大夫人站在解家先辈的灯烛前。
“大夫人,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对嫣儿说?”
“啊,我是来对自己在晚饭时对言语不当,向你道歉的。”
大夫人的神色意外的柔和,与饭桌间的她不似一人。
“你知道的,你大伯他这次是真的着急了,半辈子了,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
大夫人对此很是动容。
“嫣儿,我知道有些事我不该问,所以我只求你一个回答,我们是一家人,丰儿……不会不管我们的吧。”
一家人,这个词让任紫嫣恍惚了一下。
“大夫人,大伯母,我嫁到解家不到月余就同解丰离家两年,期间虽经历万难,但我深有体会的是,解丰所经历的艰难,所付出的努力,所忍耐的一切,绝不仅仅是为我们这一个小家,况且,解丰留着解家的血,大伯母多虑了。”
“真的吗,嫣儿?大伯母有你这句话就放心了,和我回大房的院子坐坐吧?唉,丰儿这小子,真真是一点底都不和我们透露。”
任紫嫣以天色太晚为由拒绝了大夫人的邀请。
回到院子,任紫嫣直觉身心疲惫,进了房间,看到早就洗漱休息的解丰,心中有些愤愤不平。
任紫嫣一句话不说的开始洗漱,洗着洗着见解丰真一点也不好奇她这次出去,反而自己没忍住问他“你不问问大夫人和我说什么了吗?”
“还能说什么,求颗‘定心丸’来了。”
“那你不担心我说了什么?”
“你能说什么,不过是安慰她罢了,最多给她一个‘定心丸’。”
“你倒是不怕我说的是冷血的话。”
“那是当然了。”
任紫嫣一听这话,心中感觉不太对。
“什么叫‘那当然了’,他们可是你大伯和大伯母,你真没打算保他们?”
解丰依旧笑嘻嘻的。
“嫣儿,要知道,曾经背叛过你一次的人,也会背叛你下一次的,所以就让一切随缘吧。”
任紫嫣没有再问下去,总觉以前发生得不是一般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