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老微微走出来些许,身体现于光下,神情平淡冷凝。
白姻点了几道菜,又点了一壶酒,招呼他一起坐。
很快酒上上来了。
白姻乐呵呵的给祁阳倒上酒,放到他跟前,“祁长老,喝点?”
“这儿的酒我喝过,不好喝。”
话虽是这么说,祁长老还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姻见状,也喝下一杯,“我们都多久没一起喝酒了。今晚定要不醉不归啊。”
“不行。”祁阳瞟了她一眼,沉声开口,“你是伤患。”
白姻哽住,“……”
死老头,真记仇。
白姻给他满上,“又不是外伤……不耽误喝酒。”
酒过三巡,两人都喝的差不多了,桌上的菜也吃了不少。
祁阳道:“你这次来穹湾城,不单单只是来找何源安吧?”
白姻一只手撑着脑袋,半阖着眼,另一只手抓着酒杯,仿佛醉了一般,声音变得绵软无力,“嗯?什么?”
祁阳脸上并无醉意,接下来的话也不拐弯抹角,“你来穹湾城是为了什么?”
白姻喃喃重复他的话,“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你个老头……”白姻摇摇晃晃站起身,脚步虚浮走到祁阳面前,手用力拍在他肩膀上,“喝酒……不要说别的……你……该不会是……怕了?”
说着,又将祁阳面前的酒杯满上,递到他面前。
祁阳将酒饮尽。
“你不敢说?”
白姻愣了愣,立即反驳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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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原本的位子坐下,白姻眼眸慢慢聚焦,定在祁阳身上,收起脸上的醉意,声音也变得轻佻,“我的目的……应该与你的一致才是。”
祁阳有些意外道,“你没醉?”
白姻漫不经心的将酒杯推远,“可能……喝酒喝多了吧。这点酒,没什么感觉。”
“哎,祁长老,问别人目的之前,是不是该袒露自己的?”
祁阳沉默半晌,给自己的杯中倒上酒,忽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就知道瞒不过你。”
白姻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祁阳给他们周围布上隔音结界,又喝下一杯酒,这才缓缓道来。
“百年前,麟双城……那个时候不叫麟双城,城中发生极为罕见的疾病,这种病来势汹汹,凡是得了病的人,在短短几天时间之内,就会变成一具枯骨,血肉自里向外皆被啃食干净。”
“我儿路过那里,见城中如此惨状,心中不忍他们受苦,便留了下来,替他们寻找解决之法。”
说到这里,祁阳又猛喝了一口酒,“结局你也知道……他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治好了他们。城中百姓感恩他,想以他的名为城名,他便告诉那些百姓,他名‘麟双’。”
“麟双,是他自己取的字,他嫌我给他取的不好听……”祁阳说着,又嘀咕道,“他这取的也不好听。”
白姻听的认真,也没有打断他。
祁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话也变得颠三倒四的,俨然有了一丝醉意,“他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举世无双的。他不要我给他取的字,我也就由着他去了,后来……”
“他及冠之后,都不怎么回苍澜宗了,直到柳子勋抱着一个女婴回来。他才在宗门多待一段时间,就为了陪那女婴玩……”
白姻也猜得出,这个女婴就是柳毓歆。
“哎,哎,不说这个了。之前说到哪了来着?那个……麟双城……他治好城中百姓的病之后,也在麟双城住了下来,在城中支了个小摊,为百姓义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