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夜深了……”李宝把盛着梨汤的茶盅放在桌上,神色担忧。
时笙不耐烦地摆摆手,被眼前一沓接一沓的折子给气个半死。
“混账东西……”
跳窗而入的时晏愣住,“怎么我一进来你又骂我?我又没干嘛。”
李宝下意识挡在时笙面前的动作骤然一松,抚着心口顺气,吓死他了,还以为进歹人了呢。
时笙大喜,又被时晏那混不吝的样儿给弄得哭笑不得,“你怎么来了?快坐。”
顺手就将桌上的茶汤递给他,摆了会儿,温度正好,温热润喉。
时晏大口闷,额间碎发落下两根,晃悠悠挠着线条流畅的侧脸。
“北边探子传信来了,该查的都已经差不多。”
说回正事儿,时晏靠在椅背上的身子直起,一派肃杀之气。
“那就收网吧,正巧,下月就是万寿节了,也该让朕瞧瞧有些什么礼。”
时晏兀自把最后一口梨汤饮尽,显然是渴得不行。
室内气氛沉重,既是为了接下来要打的一场硬仗,也是为了斩杀郢朝的毒瘤。
既然是瘤,就应该被剜得一干二净,才能杜绝复发的可能性。
时笙把方才将他气狠了的折子扔给时晏,时晏单手接住打开看。
“哟,这是又惦记着我那点私产了?”
作为明面上已经“死去”的燕王,下落不明,连尸体都找不着。
那些获利颇丰、叫人眼红的产业,是否要按照律法进行充公呢?
但凡充公,是否又可以按照律法进行“适当合宜”的克扣呢?
总之是对无关紧要之人一笔意外的横财罢了。
管它多少,来了就想接住。
尤其是还有一个对他成见极大的弟弟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可是恨不得时晏所有的东西都消失无踪,最好全都被别人瓜分了。
时笙怒目,“这些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怎么说呢,这事儿就像吞了只苍蝇,不会伤筋动骨,只叫人觉得恶心。
起这折子的人,一未触犯郢朝律法,二未违背良心道德,至多说他一句迂腐古板。
时笙又是以贤名立世的明君,自然不能单纯凭借个人喜恶处置一些人。
其实要时晏在场,当场把人揍个半死,再由时笙好好地派上几名御医把人治得死死的,也能出口气。
既然要讲明面上的,那咱就明摆着来。
我打你了,但是皇上都派人给你医治了,亲自的那种。
难不成你还要揪着王爷不放?
那可是皇上亲自派的太医啊!
还是好几名!
至于治得怎么样,过程会不会有些难捱,那谁也说不准嘛~
治病养伤哪有不疼的。
扯到闲话家常里,若是那搅事之人还不依不饶,舆论的谴责对象恐怕就要对准他了。
当然,这种路子通常能应用到的人也不多。
就那么三四五六个吧。
大多也是些官场的老滑头,到了那步,自然就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关键问题是,现在时晏已经“死”啦。
一文一武,少了那个武,就如同被砍了一只翅膀的烤鸡,不好吃了!
不完整了!
快穿:美人就该被男配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