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会仿父皇字迹,也曾在一次宫宴上当众展示过,父皇对此赞不绝口,相信诸位,应该还有印象。”
这回,轮到无垢脸色一变。
昭阳趁热打铁,“这玉玺……周公公……”
她似乎在考量是否应该将内心的推测说出口,而这时,有人一拍脑袋,“哎,这会不会是周公公死因?”
无垢呼吸一滞,她竟没有想到,昭阳会以这样的借口来反驳她。
她说她伪造圣旨!
昭阳是在暗示,周密被谋杀灭口,是因为发现她偷偷潜入永宁殿盗用玉玺!
简直是欲加之罪。
无垢正欲辩驳,某位大理寺官员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据守宫门的侍卫道,殿下之前只身一人入宫,而之后,也未见您出宫过。”
昭阳佯装反驳了一句,“当时宫中甚乱,无垢出宫没瞧见也是正常……”
她忽又盯着无垢,非常疑惑的样子,“只是……为何未在父皇榻前见到你?”
“本宫在……”
昭阳打断无垢的话,“本宫记得,皇妹身孕方才七月吧?”
她一改方才的装模作样,变得咄咄逼人,“是早产还是算计好了时日催产呢?”
无垢眼中精光一闪,飞快看向角落里的南胥。
昭阳这些问题和话术,分明是有备而来!
南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有另一份圣旨?又让阿茶对她进行催产,好将伪造圣旨的罪名扣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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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胥感受到她受伤又怀疑的眼神,只可惜,他不能在这样的情境下,走到她身边,告诉她,他其实没有将这些告诉昭阳。
他再不择手段,也不可能拿她们母子的命开玩笑。
昭阳只是,提前做了一切准备来应对这些变故。
这便是无垢和昭阳的区别。
昭阳做事比之无垢,可以称得上是步步为营,一遇危机,也反应极快,能够借力打力,扭转黑白。就像之前,利用负荆请罪,成功摆了闻松一道。
无垢在这方面到底是不如昭阳的,她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二殿下言论过激了,先皇在世时,曾传召臣入宫,为此事做见证。”
冯岩站了出来,但他心里,已经知晓了结局。
皇位之争,一开始比的是谁能得先皇喜爱,而现在,比的是谁拥有更大的势力。
无垢即使有他们这些老臣支持,但因其与南家有亲的缘故,还是有许多人敬而远之,偏生南家和她其实并不对付,加之,本人能力确实缺了火候,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导致她至今都没有培养起任何势力。
在这场战争中,几乎不可能以弱胜强。
先皇还是走得早了些。
无垢还是懂事得晚了些。
再早几年,这势力就培养出来了。
冯岩叹息,在场的人有贪官污吏,却没有一个在权术上是草包,当然不会有人信昭阳的话,只是无垢被昭阳随便几句话就逼得节节败退,连那些本来支持她的老臣们见此,都已经心生动摇,更遑论本来就看不上无垢的其他人以及南家势力。
冯岩的行为,是明知不能力挽狂澜,只能忠君之事罢了。
再不说话,他怕无垢这伪造圣旨的罪名就真给坐实咯。
冯岩这番话,起了一点影响,但影响不大。
只有昭阳是真的忧心了起来。
她看向了南叙之,希望他能解决。
南叙之则看着冯岩,缓缓问:“先皇只召了你为见证?”
冯岩不懂他为何有此一问,只能据实以告,“还有周密。”
南叙之道:“周密已死,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