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自寻烦恼,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就只她蒙在鼓里。
自家主子受人排挤,桃蜜和柳柳急得愁眉不展,心里同样憋着气,不晓得说什么好。
半晌,小叠才缓过神,深吸口气,面上微微笑着,带了一丝苦涩。
风掠起秀发,轻拂过面颊,微微的酥麻之感激发出内心的坚强。昂头,凌然道:“咱们回去吧!”
偏殿外,园内置有大的方形乌木榻,远远就听见粟粟“吃吃”快活地笑着。
至那日恐吓失踪好几日,不知什么时候又偷偷地溜回。
景炫盘腿坐在软垫上,优雅地品一口茶,再漫不经心地摆弄棋子。
几个宫娥侍候在侧,旁边的麒麟金炉燃着驱蚊香,甚是悠闲自在。
还特意搁上两碟粟粟爱吃的松子和鸽子蛋,时不时伸手捋几下猴儿光滑的皮毛,再宠溺地夸上一句“乖哦”!
嗬!简直比小叠本人更受宠。
这些日子,他称有伤在身,都是要小叠侍候,硬是黏着她不放,连去看柏泽的时间都没有。
粟粟端坐在案几旁,一面剥鸽子蛋,一面吃吃地说个不停,像个能说会道的小童儿。
景炫瞧着那模样委实可爱得紧,搂进怀里一阵揉搓,猴儿毫不领情,吱吱地反抗,好不容易挣脱逃开,一蹿到了肩上。
一人一猴于亭中嬉笑玩耍,好不快活,又要纳侧妃了,瞧把他乐得!
可知道此时,有人的心正在滴血么。小叠站在花树旁,静静地看着亭中发生的一切,怔愣发呆。
她原本打算冲上去大声质问,为什么要纳阿柔为侧妃?为什么不事先告诉她一声?
待情绪渐渐平息,眸中的怒火也随之冷却。
一颗心,变得透凉,直到最后彻底没了言语。质问他什么呢?
阻止他纳侧妃吗?太子纳侧妃乃天经地义。
冒然上前,反倒被人看作无理取闹,不视大体,不重大局,德行缺失,只会落得个妒妇的名声。
默然转身,头靠在树上,闭眼,深深呼吸,心头闷得似要窒息。
或许自己真的错了,错得彻头彻尾,无可救药。这段错位的姻缘,根本一开始就不该掺和进来。
不属于她的东西,纵然是再爱他,为他肝肠寸断,他都看不到,终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遗弃公主有个恶魔爹三月天